我翻开日记本,想着时至今日,再读一读自己儿时的记忆,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千万个回忆的碎片聚拢堆积,脑袋里又隐隐作痛了起来,我却保持着年少时一往无前的兴奋。
中缝处的一点点毛边逃不过我的眼睛,这里有一页纸被撕去了。
白玉堂你个破坏狂。我无声念叨这多年前我对他表达不满时无意蹦出的话。连我的日记本都撕。
他撕得很小心整齐,但撕过毕竟会有撕过的痕迹。
正如有些事情发生过了就不可能再当作没发生一样。
我一手抓过方才搁置在桌角的盒子,仔细翻找起来。
随着一抹了然的笑容,我拈出了那页压在一堆杂物底部的单线纸。
上面写的是:我无法将你带来我的世界,但我可以去你的世界找你。
是我写的?
好像是吧。
我笑笑。
下面却多了一行不一样的字迹——清秀而跋扈,确实是白玉堂的风格——你无法来我的世界找我,现在我也无法去你的世界找你了,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当初一样清晰永驻。
不知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句话,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他还活着,我大概还能用这个开他几次玩笑,可惜现在无从知晓了。
这样一想,又不免掀起几分感慨来。
他到底还是讲义气的白玉堂,不曾怨恨过我无理由的迟到,不曾后悔过在考场外守信等我,不曾质问过我是否将蒲团的位置泄露出去,不曾真的第二次找到了零世界而刻意瞒我。
原来,他也穷尽一生没有找到。
手指再次抚过字迹所在的位置,竟有一种又暖又凉的酸胀感直袭心头。
他与小超,我与公孙,是一样的。
我突然有些想再见公孙一面了。
突然,又有些不想。
写着我和白玉堂两人字迹的单线纸在我手里熟练地变成了一个新的纸马的形状。
我将愈发沉重的脑袋靠向床头。
我曾经遗憾过无法将他带来我的世界,如今,我也再无法去他的世界找他……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当初一样清晰永驻。
我与他,我们与他们,分隔两地,却从未相思。
完。
奇葩脑洞,标题来源于越剧《铜雀台》折子名“两地思”(虽然和这文并没有什么联系),两个世界单向通道的设定灵感来源于一篇网游文《就是不想死》。
@齿神丹朱@叶木花完结了,给你们的婚贺拖到今天我也是够够的。结局是最初就定好的,那时候还不太清楚丹朱的口味,后来丹叶结为连理就顺理成章转成婚贺了;现在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文的……所以内容不必看,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答应的坑填完了。即使拖了很久,即使有很多地方我自己也不甚满意,但我仍然如同对待以往的每一份作品一样,点点泣泪化作字字文章,到今天我打上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仍然怀着和打上第一个字时一样的心情,分毫不曾改变。
《两地》最后的这句话,也是我想对展白和展白吧说的——戏有终章,人会散场,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最初一样清晰永驻。纵今日此地相别,愿来路从未相思。
【最后是一秒癫痫】
在那样一个中二的年纪,学习之余的主要玩乐之一就是给班上的同学起外号。因为我从小就不吃荤只吃素,结合到我姓“包”,同学们就送了我一个外号——菜包。那时候几乎人人都有外号,所以我也不太在意,由着他们叫,为此没少让白玉堂调侃。
白玉堂是个例外,他对他自己的名字非常自恋,不许别人给他起外号。他被惹毛了以后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撕了你”,或威胁或讽刺。虽然我从没见他真正撕过一个人,虽然这句话在他遇到展超之后被证明了不是对所有人都能奏效,但当时的同学们显然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于是后来,只要是我和他一起出现的聚餐场合,同学们有一道必点的菜,叫做“手撕包菜”。(梗来自:@飞雪梦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