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的声音吵醒了她,她半夜起床开灯将少女从床底下拖出来的!
她也没有睡好,连续几天的。黑眼圈像是萦绕在山间的雾霭就离不开她的眼眶。
瑞雯现在愈发肯定的怀疑,带少女回家的那天晚上雨淋多了,所以脑子进水了。
贝拉听见瑞雯的丈夫要回来了,小脑袋失望地耷拉下去,粉嫩嫩的小嘴巴也不满地撅起,“那好嘛。”
她忽然一顿,纤白的手指抓紧的身上的斗篷,瑞雯见状连忙道,“你千万别说你怕!”她已经怕了她说这句话了。
贝拉,“……”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嘤嘤嘤?”
“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那就是个懦弱的男人,”瑞雯说起自己的丈夫时脸上满满的冷漠,眸底还带了几分不以为意,很显然,她并不将瓦格纳男爵放在眼里。
贝拉还是坐立不安,毕竟寄人篱下,要见主人了,当然会紧张了。猼訑更是放大了这种紧张,她得去听听圣歌平复一下心情。
德国的许多小城都用钟楼,整点当分针划过12时,那钟声宛如漾开的一波波悠悠浪潮,舒缓而又轻慢,贝拉很喜欢。
她从教堂中出来的时候恰巧是整点,耳旁似还有白鸽振翅的声音,贝拉一身轻松地漫步回去,瑞雯说,男爵大人大概晚饭时间回来,所以她还是可以慢慢走回去的。
贝拉手里拄着盲杖,虽然背后有眼睛,但是前面没有还是挺不方便的,所以贝拉出门还是会带盲杖,这个还是亚伯为她准备的。
肩膀被轻轻撞了一下,“抱歉啊,”贝拉抑制住发抖的指尖,轻声道歉,“抱歉,我,我眼睛不大好。”有点心塞,这叫睁眼说瞎话。
“没关系,能被这么可爱的小姐撞到,我今天出门运气可真是不错呢,”男声清亮又干净,是很容易引起好感的声音,贝拉被包裹在发丝中的耳朵一动,明显是被撩到了的反应。
不过胆小的贝拉只是抿唇笑笑,“谢谢你没有怪我,”她心底松口气,脚尖磨蹭着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阿撒佐当然看出了少女的防备,他也不在意的笑笑,“你要去哪里,眼睛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
贝拉咬着牙根,极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恐慌,“不,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路。”
见猎物如此紧张,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阿撒佐并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不着急,“那我先走了,”他说着就与贝拉擦身而过,却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盯着贝拉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邪气的微笑。
贝眼睛长背上拉看见他诡异的笑容就浑身发抖,脚步匆忙地朝小树林走去。妈呀!遇见了变态!她好怕!嘤嘤嘤!
瓦格纳男爵是一个十分考究好面子的人,一回来就将瑞雯的装扮从头到脚挑剔了个遍,好在瑞雯之前就打过招呼,无论瓦格纳男爵说什么,都让她别说话,别发抖。
贝拉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如果被吓的瑟瑟发抖然后被好面子的瓦格纳男爵丢出去的场景,于是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双手攥着斗篷就没有放开过。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
贝拉回到自己的房间长吁了一口气,她如果能嫁人一定得擦亮眼睛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瑞雯真是太辛苦了……贝拉这么一想,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清隽的男声,她一怔,这是她今天回来时撞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