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瓶子吗?”
油腻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贝拉之前一直没发现他是闭着眼睛的。
“你不能在这里睡觉啊,”贝拉眨了眨涩然的眼睛,冰凉的手掌察觉到衣服下不同寻常的体温,“你在发烧吗?”她忽然反应过来,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脸,小孩子的脸应该像松软的面包,可手下这个却是干瘪的黑面包,贝拉大声喊道。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贝拉托起他的身体,着实为这轻到不可思议的重量怔愣了一瞬,她可是前不久才救过另一个熊孩子的人啊,就算他的衣服吸水,可这两者的重量相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听到‘家’这个字眼条件反射一抖的西弗勒斯艰难地摇了摇头,贝拉抿唇为难地看着他,忽然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猜测,贝拉叹了口气,她不可能不管小孩儿的,他在发烧,况且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贝拉背着小可怜西弗勒斯朝自家走去,一路上再留意一下药房什么的。
“啊呀,小贝拉回来了!”
“诶诶诶?贝拉你的背上是什么啊?”
贝拉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下一个声音就响起了,“我的天!贝拉你还捡孩子回来了啊?”
“贝拉酱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贝拉……你还是先给小孩儿洗吧,万一生病了呢?”
贝拉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复杂的情绪,“他在发烧,我去放热水。”
将小浴缸放满热水,贝拉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正小心地帮西弗勒斯解衣服,看见他瘦骨嶙峋的身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眉头逐渐拧成一个中国结,她面色凝重地将小孩儿放进浴缸里,贝拉看了看他油腻腻的头发又挤了点洗发露在手心抹上了他的头发。
帮小孩儿洗完澡,贝拉的身上几乎也湿的差不多了,手心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贝拉抿紧唇,将西弗勒斯塞进了厚厚的被子里,大床上看着小孩儿就越发小了,她眸色暗沉,起身去找药。
“家里有退烧药吗?”贝拉其实也不清楚,但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见过家里药品的存在。
“没有吧,因为贝拉你会自愈啊,家里都没有药品的,”
“贝拉,你吃点东西吧,下午出去……这么晚了,你也饿了啊。”
贝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说还真想不起来要吃东西,她忙晕了,“做点粥吧,小孩儿也能吃,”由于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手艺,贝拉做的是最简单的白粥。
“我再出去找找药房,”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药房的标识,贝拉决定再出去找一找,她换上鞋,拿过雨伞匆匆出门去,“我会早些回来的。”
然而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蜘蛛尾巷原就少的可怜的药房哪里会开门啊,贝拉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只好敲向了邻居家的门,“很抱歉打扰您,凯特太太,请问你有退烧药吗?”
“贝拉啊,家里倒是有些药,我去给你拿,”凯特太太见她行色匆匆的连忙跑进屋子去拿药,她将一个土黄色纸包递给贝拉,“你用这个试试,退烧管用呢!”
贝拉忙不迭地接过,“谢谢您,”她揣着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回来了,他没事吧?”贝拉放下伞连忙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