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张开了嘴巴,看见勺子还没送来时又讪讪地闭上。
“啊,张嘴,”温热的米粥触到唇边,西弗勒斯注视着贝拉的脸,张开了嘴巴将米粥吃掉。
很熟悉的味道,甜甜的,温暖的,他苦苦寻求的温柔仿佛都在这一碗粥里,西弗勒斯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记忆中一片空白,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诶,你别哭啊!”贝拉慌里慌张地放下碗,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眼泪,“是我做的粥太难吃了吗?”难道她的味觉不正常?还是今天粥变味了吗?她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西弗勒斯连忙摇头,“不是的,”他连忙抬手擦去眼泪,嘴巴喏喏地翕动,“我也不知道,”
贝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既然不是粥难吃,那你要多吃一点。”
“嗯,”西弗勒斯点头,贝拉喂一勺他就张嘴吃一勺,整个过程乖巧又软萌,看得贝拉心酸又心疼。
“妈妈你吃饭了吗?”贝拉才把空碗搁到托盘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手腕一抖差点把碗摔了。
“你……”她一脸懵盯着小孩儿,喉咙干涩的一句话都挤不出来,什么?什么妈?妈什么?贝拉心里掀起惊天巨浪,然而脸上却木然一片。
“妈妈?”西弗勒斯奇怪地看着贝拉。
我不是……贝拉想立即否认的,但是想到了小孩儿刚才的表现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句否认迟迟没能说出口。
这时候也巧,门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贝拉咽了咽口水,她端起托盘,“好像来人了,我出去看看,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贝拉像逃似的跑出了房间,当然没忘了关门。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妈妈刚才的情绪不对劲啊,他听话地闭上眼睛躺下,鼻间萦绕着被子上的清爽的馨香,长期处于虐待家庭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大病初愈宛如才修复好的机器,颤巍巍的还很虚弱,没过多久西弗勒斯就陷入了沉眠。
贝拉打开门,映入眼底的是凯特太太抱歉的微笑,她松开苦恼的眉头,“凯特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贝拉,我真的很抱歉,”凯特太太充满歉意的双眼看着贝拉,“我昨天拿给你的发烧药……是已经过期了的,很抱歉,我今早才发现这个问题,所以连忙来告诉你,想能弥补一些我马虎的错误。”
贝拉呼出一口气,“没关系,凯特太太,”
“你用药的人……没事吧?”凯特太太关心的问道。
“……没事,”人还是好好的,就是脑子……贝拉咬紧了牙根,心真的特别累。
“那就好,”凯特太太没听出异样,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啊,”
贝拉点点头,看着凯特太太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明明是在24小时之内去找她拿的药啊……”为什么还会拿到过期药?贝拉委委屈屈地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贝拉,这只是一个意外,”
“哦~小家伙,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还好小不点好好的!”
“幸亏我们机智啊!”
“好什么啊……”贝拉瘫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他叫我妈妈诶!……而且看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哇!”
“那很好啊!”
“省了领养——熟悉——叫妈——真把你当妈妈等等多道程序了诶~”
“哇哦~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
“他的脑子,”
“真的,”
“烧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