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脚步,那孩子恐怕受了不小的刺激,她得快些赶过去。
西弗勒斯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自艾琳走后就没有动过,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刀柄,木然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恍惚,他眼神一变,变得凌厉而阴鸷,他将那柄刀缓缓抽-出,银白的刀身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还有顺着刀尖滴落的血珠。
西弗勒斯用手将刀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将刀子往身后一甩。
“西弗!”耳边传来贝拉的呼唤,西弗勒斯睫毛一颤,俯下身愈发抱紧了贝拉,下巴在贝拉的额头上摩挲,依恋又不舍。
书上说,人死后还会有灵魂,贝拉,你还在呼唤我吗?
“西弗!”贝拉跑过木桥,拄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她看着小孩儿抱着自己的‘尸体’内心五味杂陈。
西弗勒斯一愣,这声音太清晰太熟悉了,他睫毛颤了颤,小心又缓慢地偏过头去,瞳孔一缩,“……贝拉?”他的声音宛如干涸的河流,嘶哑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贝拉?
西弗勒斯低下头,宛如在确认什么,可怀里的,分明也是贝拉啊!
“你是谁?”他是亲眼见到贝拉……所以面前这个活生生的贝拉,是谁?!
谁敢冒充她?西弗勒斯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都让你在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啊,”贝拉蹲下身与西弗勒斯平视,“我说过嘛,我会很快回来的,”
恍惚里似乎听见过一样的话,西弗勒斯眼中有什么在翻涌,“你真的,是贝拉?”
“嗯,”贝拉笑着和以前一样捏了捏小孩儿的脸颊,“我在。”
“那,那……”西弗勒斯低头看着怀里的‘尸体,’贝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牙根一紧,伸出手回收小一。
西弗勒斯的眼睛瞪大,他亲眼看见贝拉变成笼中的小脑袋,他蓦的想起那一串笼子中空掉的两个,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回去再说吧,嗯?”将小一放到兜里,贝拉揉了揉西弗勒斯的脑袋征询道。
然而西弗勒斯却低下了头,紧攥的拳头颤抖着,“回去?回哪里?”
贝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回家啊。”
西弗勒斯从地上撑着站了起来,他腮帮子鼓了鼓,看着贝拉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贝拉嘴唇一动,怔怔地看着他,“你……”她声音有些涩然。
“你想起来了?”贝拉睫毛轻颤,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搓了搓小手,手足无措的样子。
“脑袋正常的人就不会感到愧疚,”西弗勒斯看着她这弱弱小可怜的样子,那些狠心想要责骂贝拉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了对贝拉的无奈。
“可是我没有告诉你真相,”贝拉咬着下唇,“毕竟……”
“笨蛋!”西弗勒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脑袋,“这里面是稻草吗?”
“怎么就笨蛋了?”贝拉捂着额头,满眼控诉地看着他。西弗以前明明很可爱的,虽然偶尔会有两句惊人之语,但是都不是针对她的啊。
“你如果聪明点就该知道我占了多大的便宜,就不会摆出一副亏欠我的样子,”西弗勒斯垂下眼帘,似是在回忆,目光柔和了许多,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睫毛一颤,“你不是我妈妈,”
“嗯……”小孩说的是事实,贝拉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