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青色小鸟朝云雾中飞去。
“嘁,”坏脾气的张扬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在木架上拿了一个空大的纸箱朝着树旁的绿色大邮筒走去,邮筒一打开,里面一堆的青鸟信笺宛如找到宣泄口的河水朝他涌来,又是一座信笺堆成的小山丘。
杰森蹲下身,将信笺全都先丢进纸箱内,然后关上邮筒,抱着满满当当的纸箱走回了扶桑树。
“好好休息?以为我没事做吗?也不看看都是谁帮她分类这些东西的,”杰森没好气地碎碎念,最后一脚关上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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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落在韦恩庄园的屋檐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下去在小布包里拱了拱,鸟喙很快就叼出了那封雪白的,与众不同的信封。
这是杰森的家书。
熟门熟路地飞进了布鲁斯韦恩的房间,将那封特殊的信笺轻轻放在布鲁斯的床头柜上,正打算扑棱着翅膀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等等,”装睡的韦恩老爷睁开了眼睛,吓得贝拉翅膀忘记扑棱在半空一个趔趄,差些一个倒栽葱。她真的没想到杰森的爸爸这么的……狡猾,看样子是特地等她来似的。
“请等一等,”见青鸟要离开,布鲁斯也顾不得了,“我没有恶意,”他的目光触及柜子上的信封上,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杰森的笔迹。
布鲁斯一怔,这是,杰森写的?
贝拉听见他的话落在了窗沿边上,她跳了两步,圆嘟嘟的小身子上笼了一件豆青色的透明雨衣,上面还带着粒粒小小的雨珠子,顺着雨衣蜿蜒滴落。
“叽叽叽,”贝拉朝他扬了扬脑袋,示意他看信,然后拍打着翅膀就飞走了。
布鲁斯指尖有些颤抖拆开了信封,迅速将信纸展开,眼珠子迅速转动,直到看见落款,这个坚毅的男人捂着眼睛低低笑了起来。
“布鲁斯老爷,看来今天是不用叫你起床了啊,”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边,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沙哑,他看着阿福,眼中闪烁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杰森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门边精神矍铄的老管家又是震惊又是惊喜,“那杰森少爷现在在哪儿?身上的伤养好了吗?”
布鲁斯摇头,挥了挥手中的信纸,“他只说被人救下,现在平安,”
阿尔弗雷德抽去布鲁斯手中的信纸仔仔细细看了起来,“杰森少爷还让老爷你不要担心他,好好照顾自己,还问候了迪克少爷和阿福我啊,”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担心,布鲁斯老爷怎么能没看到呢?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呢?”布鲁斯捂着脸,声音隐忍颤抖,“是,是在怪我吗?”杰森性子偏激火爆,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回家的理由就这一个。
“或许杰森少爷有什么隐情吧,”阿尔弗雷德猜测,他叹了口气,“这封信,也是青鸟送来的吗?”
“嗯,”布鲁斯低低应了一声。
阿福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但是这封信却是杰森少爷亲笔,老爷,我想,不是所有的信,都能由青鸟派送吧,”
布鲁斯拿过床头柜的信封,是非常普通的信封,和上封信一样,没有邮编,没有邮票,上面甚至连地址都没有,只有他的名字,可是这封信却能由青鸟送到他的手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