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是水渍……又和水不太一样。
“有多余的衬衫吗?”邢霄没低头看现在他的状况。
但大概也能感觉出来个七七八八。
“有,拉开那边的柜子,是衣帽间。”
“需不需要我帮你——”
邢霄没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
希尔识趣的闭了嘴。
换过衣服出来之后,邢霄还是给自己身上喷了去味剂。
倒不是信息素的味道难受。
而是那股甜腻腻的奶香味……像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邢霄,这儿曾经发生过什么。
希尔依旧是坐在沙发上。
只是气势比刚才不知道消减了多少。
眼巴巴的看着邢霄,“我还能躺在你腿上吗?”
邢霄整个人顿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挺有欺骗性的,而且怪讨喜的。
不过这么久要是还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骗到,邢霄觉得他有必有做个开颅手术把里面的水倒干净。
“你觉得呢?”
希尔自顾自的倒在沙发的角落里。
看样子是打算睡。
然而等邢霄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时候,就开始时不时的翻腾,发出阵阵叹息。
邢霄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幼稚到不想理会。
“睡不着的话吃点药。”
“别和我说对身体不好,那点儿剂量没事的。”
希尔没接话。
依旧是试图入睡,但实则在暗示对方。
过了大半晌,最终先熬不住的人是邢霄。
“确定只是睡觉吗?”
“嗯。”
“如果只是睡觉的话……”
邢霄还没说完,只觉得身前拱过来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推也推不走,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枕在他身上。
头埋进腹部的肌肉里,安心感受着上面的气息,逐渐平静了呼吸。
这幅样子……看上去莫名有些,脆弱。
一时间邢霄好像又不是那么生气了。
.
邢霄一直等着他睡到手环上的行程表发出震动提示。
只要有一点动静,希尔基本就能瞬间坐起来。
果不其然,几乎是手环提示响起来的瞬间,希尔就坐直。整了整领带,看了眼时间,这才反应过来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好像邢霄的动作和几个小时前他睡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