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缡一整天都待在府中,确切的说,是房中,一整天,他连门都没出,饭也没吃。
傍晚的时候,刘缡出门,掏出一些银子,买了一些糕点,还有一壶酒。准备带回府中,晚上去南郊看苏浔。
回到府中,刘缡看了看桌上的糕点,脱去了外套,到书案前提起笔,准备写几个字。
二哥三岁的儿子到了学写字的年纪,家中上下虽然刘缡当了武将,可写字却是最好的,刘国青便让他写几张字带过去,正好现在写掉,也顺便散散心。
他提笔。
点,点,提。
横折,横,横。
横,竖勾,点。
刘缡怔愣的看着自己随着意识写出的字,好半晌,轻飘飘的将字叠起来,平平整整的夹在一本书里。
刘缡甩了甩脑袋,默了一首诗。
郑风,子衿。
他搁下笔,准备等墨迹干了收起来。
突然听到府外一阵槽杂。
他皱眉。
啪。
门突然被打开了。
刘缡眼底的戾气蹿了上来,他平生,最讨厌人未经他的允许进他的房间。
但还没等他动手,来人先说了话。
“刘将军,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蛤,这又是哪出。
看这架势,那里是请,他若不去恐怕得脱层皮。
刘缡蹙眉的瞬间,闯进来的人纷纷捂住口鼻,同时一阵白色的烟雾将刘缡包围。
刘缡昏倒在地。
——
刘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大脑混沌间,刘缡记起了昏迷前的事。
“你醒了。”
刘缡循着声源处望去,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正看着他。
“皇上让你醒了以后去见他。”
“我没犯错,为何抓我?”
小太监没有说话。
“好啊,要见他是吗。”刘缡起身,“见就见,他还能把我吃了?”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刘缡在后面跟着,暗暗冷笑着握紧了手中的袖剑。
不是要见我吗,老子送你个透心凉。
刘缡并没有注意到,宫中进出各个地方都要搜身,却唯独没有搜他。
进了承德殿,刘缡孤身一人站在殿中央,小太监给他指了方向后便退下,还关上了门。
承德殿中没有一丝声响,刘缡望着四周,定定神,握紧手中的袖剑,走向小太监方才为他指的地方。
行啊,你动我一下,我砍你一回。
刘缡几步走到小太监为他指的地方的帘子前,顿了顿,没有掀开珠帘,躬身道:“参见陛下。”
因为没有束发便被带来,刘缡的头发一直披着,这一躬身银发泻了下来,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