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千帆脸色铁青的把衣服脱了往地上一扔,原地深呼吸。
半响气消了才无比郁闷的掀开被子一条小缝躺了上去。
可恶的一老一小!
君承轻轻翻了个身,拥住了他。
晋千帆感受着怀里的温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回抱住他,一起睡去。
突然,君承闷闷出声道,“你说过,只要我说一个是,你千山万水也会带我去。”
晋千帆愣住了。
黑夜里君承的脸色看不清楚,他的呼吸有些粗重,颤抖的摸索上晋千帆的脸庞,对上那双在梦里都澄清的反射着光的眸子。
“千帆,你还……还愿意带我去吗?”
次日,寒泉先生对晋千帆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检查后,蹙眉不语。
君承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如何?”
寒泉先生眯着眼睛叹气道,“不妙,不妙。”
君承急道,“怎么了?”
“他身上有两种气,一是寒气二是毒气。毒气好治不过才四年光景,可寒气却是太重,已有十五年了。”
晋千帆喃喃道,“寒气?”
“你以为这寒气保你不惧寒冷,就真的没一点副作用。副作用大了去了,你这身子还能允许你蹦哒到现在,也真是你这个人太过没心没肺了。你要想彻底好,就只有一个办法!”寒泉先生道。
君承急道,“什么办法?”
寒泉先生盯着晋千帆,一字字道,“散功!”
晋千帆低着头攥紧了手,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被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受。
君承知对于学武之人散功意味着什么,不忍心的追问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
晋千帆拉了拉君承衣袖,君承低头看去,晋千帆抬起头对他勾着嘴微笑。
只听他说,“没事,散功而已,散了这个我再练其他的就行了。”
君承握住了他的手。
而且,他永远不打算放开。
寒泉先生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带上了些欣赏。
晋千帆两指并拢,悬于胸前。
指上有厚重的茧子,是常年握枪杆留下的。
两指化为利剑,对付的却是自己。
手指在胸前一寸停下,晋千帆突然收了手指。
“现在还不能散!”他沉声道。
君承问道,“怎么了?”可能还是舍不得吧?
晋千帆道,“我给舒寒写封信,让他来一趟。”说着就走到桌后提起笔来,“如果有人冒犯,我没了武功,咱们一老一小一弱一残就麻烦了。”
小童(小童的名字就叫小童)撇了撇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危险,我们在这儿住了十几年,别说有人来犯,就是地方都没几个人知道。”
寒泉先生沉思片刻却是赞同了晋千帆的说法,“说的也是,那这之前你就每天在山顶上的温泉上泡三个时辰,我再来为你施针。”然后走了出去。
小童跟上去问道,“师傅,这两位什么名头,他们在这里我们真的很危险吗?”
寒泉先生道,“童啊!你只要知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便可,其他的事无需考虑。”
小童淡淡道,“师傅啊!您心可真大。”
寒泉先生仰望着北方的天空喃喃道,“相信那个人是不会让危险出现的。”
寒泉先生收了视线不经意的往后扫了眼继而负着手进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