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几乎是发了狠地扣住了道人的后脑勺,口腔猛地裹上了道人被吻得发肿的红唇,吮吸着,啃噬着,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凶兽,亟待完全占有爪下的猎物。薛洋一手握住道人纤细的腰肢,将晓星尘所有的重量都缓缓带到自己身上,一手如道人所愿,抚上光滑的丰臀,终于光临了那砸吧着嘴的后穴。
早在薛洋到来之前,晓星尘的后穴便已经在药酒的催发下吐出了股股淫液,当薛洋插入第一根手指时,晓星尘因情动难耐而微微上蹙的眉毛终于有了一瞬间的舒展,然而却又在添上第二根乃至第三根手指时一点点皱了起来。
不行,不够。晓星尘嗫嚅着,眼角开始渗出滴滴清泪,玉雪的臀部主动迎上在甬道中做着扩张的指节,指甲在颤抖中力道不均地抠挖着四周肉壁,打乱了晓星尘呼吸的节奏,却迟迟没有接触到那块更深处的绵软媚肉。
川蜀地区的熊猫温驯乖巧,喜食翠竹,但只要开过荤,那竹子到它们嘴里也就宛如嚼蜡般无趣。手指进入得太过顺利,拨弄着道人悬在半空的意志,灵活地挑起道人体内更加旺盛的欲火,却又始终不能激发更深层次的快感,这让晓星尘有些不满地扭动起了自己的身子。
这具食髓知味的肉体寻求着更大更饱满的物什,去侵略自己,去占领自己。
在薛洋的字典里本无持重克己这样的字眼,感受到晓星尘热情的邀约,薛洋便也不再忍耐,抽出手指,褪去裤子,将晓星尘再次拥进了怀里。
晕开艳红色泽的穴口泛着靡靡水光,一张一合,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与薛洋紫红的性器堪堪相触,将那光滑的龟头也润得水渍晶莹。
薛洋握着晓星尘的胯,将自己的肉柱对准了那翕张的穴口,接着,毫无预兆地,完全松开了手。
“呜啊——”
晓星尘的身体极速坠下,纯靠着重力的带动将那骇人巨物一口吞了下去。花心毫无防备地被柱头一顶,一股淫液从性器与肉壁间的缝隙逃匿而出,几乎是喷洒地浇在了薛洋的耻毛上,顺着弯曲的毛发滴滴答答地淌落。同一时刻,晓星尘半立的柱身也射出了第二股精液,扑在了薛洋轮廓分明的腹肌上。
道人吃了这么一下,爽利得险些背过气去。身体先是紧绷一阵,随后骨头一软便要往地上倒,薛洋伸手揽住晓星尘歪倒的身子。
他轻轻抚上道人汗津津的面颊。火热的肠壁噬缩着,贪婪地扑在性器上,争先恐后地将滚烫的淫柱包裹着,像是渴极了,非得要嘬出一股解渴的精水才好。自己的性器正与道人淫浪的蜜穴无比契合地相连着,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得平滑,没有出血,没有疼痛,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薛洋抽抽嘴角,在这最应该爽利喟叹的场合竟是丝毫笑不出来。
取而代之,薛洋猛地抽动起了自己的腰身,一下一下,仅用腰力让自己的性器去翻凿柔软肠肉,仿佛辛劳耕耘,又宛若肆意报复,将那道人肏干得淫水横流。
晓星尘的乳头隔着衣物,与薛洋的身子贴合着,被磨蹭得红肿不堪。薛洋的手扶着晓星尘,便用牙齿咬住道人腰间绳结,轻轻一拉,紧系在腰上的布带登时一圈圈地松落下来。失了腰带束缚,本就凌乱的道袍也立刻敞了开,将那两点宛若涂过胭脂的鲜红乳首暴露在了微凉空气之中。
“小友……呜……”温热舌尖划过挺立的茱萸,徘徊在淫靡乳晕周围,撩得道人又一阵轻颤,下巴搁在薛洋的肩头,牙关因磨人的快感哆嗦碰撞,后穴的肠肉吸吮着粗热的性器,感受着攀附与其上的筋脉的跳动。
龙阳,断袖。在从前,这些皆是晓星尘仅能从别人口中听得,或是在一些杂书上习到的生疏词汇。纵然懵懂,晓星尘也知男人和男人并不能传承子嗣,因此心中自然常怀疑问:既是不能孕育骨血,男子又为何会爱上男子?
晓星尘用薛洋的肩膀抑制住自己开合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叫声。
为何有男子情愿一世无后,被人唾弃至大不孝,却依然愿意与另一位男子携手余生?这答案可能是清醒中的晓星尘一辈子都得不来的。
疼方能忍,喜怒哀惧皆可吞咽进肚,欲望却好比燎原大火,让人无以遁形。后穴所带来的销魂滋味,脑海中似有似无的温暖笑容,正是那甘甜禁果,一经初尝,即便那果核如鸩毒般危险,也再停不下来了。
“道长,叫出来好不好?我看不见你的眼神,再听不见你的声音,怕是要委屈得疯了……”
薛洋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面镜子,那道人温顺乖巧,自己也硬气不起来,似乎那一贯的乖张癫狂只是镜面上的薄灰,尽被醉酒道人玉润的身体及柔和的态度吹散,不见踪影。
说完,薛洋便含住晓星尘的乳头,吃奶般深吸了两口。
“小友……别、啊……嗯……”道人急喘吟哦着,双手又轻轻禁锢住薛洋的头,心猿意马,自然是没有要让他停下的意思。
晓星尘的穴口咬着薛洋,薛洋也动嘴去啃晓星尘的乳肉,边啃边吸,道人的身子便随着他吮吸的节奏一下一下地颤着,后穴穴壁紧缩又松开,毫不节制地向外吐着口水,如同一个淫乱的游戏。
薛洋玩上了瘾,齿间的力道一点点大了起来,愈咬愈凶,愈咬愈深,道人开始吃痛地唉唉叫唤也不见停:
他想打上一个印记,就像猛兽标记自己的猎物那样,在他的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是小友的,亦是薛洋的,让即便晓星尘清醒过来也无法抵赖这一切的痕迹!
咬下去,只要继续咬下去!
“啊……薛洋!”
薛洋停了下来,放过了那已经渗血的乳肉,神情近乎愕然,却又有些难以掩饰的期待:
“晓星尘,你方才……叫我什么?”
道子似乎是痛狠了,伏在青年肩头,下巴颤抖着磨蹭薛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嗫嚅磕绊,竟是不愿再开口,刚才那声突如其来的叫喊似乎也不过是薛洋一厢情愿的错觉。
薛洋发了狂,瞳孔皱缩的双眼一时间红得像要喷火般,他托着道人的臀猛地站起身子,未等晓星尘一声呻吟落定,又将道人狠狠地摁在了地上,指上力道仿佛要把道人拦腰钳断。
白衣道子掌膝着地,腰身向下塌着,水光粼粼的的玉臀则高高翘起,淫艳的媚肉在整个过程中依旧死绞着肿胀的性器,挽留他在道人浪荡的甬道中胡乱搅弄旋转,对着花心使劲钻磨,神似那跪伏在雄兽身下承欢的雌兽,渴求着更高的快意。
薛洋开始疯狂地冲撞,肏弄得那烂熟的小穴几乎要夹不住紫红的柱身,道人雪白的肉臀被拍击得通红,就像一个犯错后受到惩罚的孩子。晓星尘的双臂无力支撑过于沉重的身体,蓦地一弯,无力地趴在了地上,脸颊在抽插中磨蹭着冰凉的地面,四溢的涎水糊了满脸,沾着散开的青丝,一副遭淫虫凌虐后的浪荡失神。晓星尘的眼泪脱了线般地往下掉,爽痛参半,嘴里说话都磕磕巴巴:“不……不行了,你且慢些……啊……啊……”
薛洋拽住晓星尘的一只胳膊,用力将道人的上身拉转成一个扭曲的弧度,身下力度仿佛要将道人捅个对穿。他几乎是嘶吼着质问:
“我问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友,呜呜……小友……”
薛洋仰起头,神情扭曲,嘴角长长地提起来,眼神却是氤氲了水雾的凄凉,那幽黑宛若一潭死水的眸子,终于荡起了不易察觉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