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去插手今夜只属于王者之间的战斗?
“rider。”他轻轻拉了拉壮汉的披风衣角。
……无论是谁也好,唯独不想被面前这个人、被自己……看不起。
“我的servent,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令之——”
经过两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怎么还能厚颜无耻的以这个人的master自居。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就算是丧家之犬的自己,也有能做到的、微不足道的事。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这未用完的令咒,正是束缚英雄的枷锁。
“以最后一个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世界,不允许失败。”
啊啊,这样一来,自己终于能毫不逃避的与他对视了。
三道令咒解放出的庞大魔力席卷了韦伯身周——自己或许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强大的魔术了,但即使如此,韦伯也依然感到满足。
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唯一的事。
所以,前进吧——
Rider,你的眼睛,永远注视着宽广的世界。
“这样……你就能毫无顾忌的,前进了……”毫无预兆的,韦伯的眼眶涌起火辣辣的痛,他低下头,不敢看此时rider的脸色,“我已经……不是你的master了。”
回答他的,却是被拎起领口提到马背上。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变。”
韦伯知道,这句话一定和往常一样,是笑着对自己说的。
他无措而丢脸的埋下脸,哽咽着问道:“……我……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在你身旁吗?”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传说中的骏马发出必胜的嘶鸣,开始奔驰,带着重新缔结了没有魔术的约定的两人,前往前方。
……
被月色笼罩的河面上横跨着大桥,水泥之上,伫立着两道笔直耀眼的身影。
即使相隔甚远,韦伯也能感觉到不远处金色身影冷漠严苛的气势。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似乎察觉到了韦伯的胆怯,宽大的右手大力的压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