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莱斯特无赖极了，他感觉到路易已经轻微发颤，就放弃了上颚，转而玩弄起路易的舌头。他不厌其烦地勾引它，挑逗它，和它打转儿，探索它的每一个细节，但他并不打算炫技，也不像上次那样单方面攻击，他迎合它，纡尊降贵地与它的主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互相撩拨，旗鼓相当。
路易舒服极了，正式的性爱才刚开个头，他已经觉得口腔要率先迎来高潮了。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迷幻的世界。他看见了暗夜里闪烁的星辰，它们此起彼伏地闪烁，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一片片丝絮状的云朵，薄得能透光，又长得像被人为拉扯过，它们轻快地从他眼前飘过，接二连三，连续不断。他没有意识到快感涌上大脑导致自己的眼睛湿漉漉的，但他在一片白噪音当中听到了那种粘腻的水声“啧啧”作响。
路易被吻得浑身松弛下来，下身酥软得不像话，他好想喟叹出来，但是他的嘴唇被堵得满满当当，只好从鼻腔里发出舒服的轻哼声：“……嗯。”
莱斯特倒是觉得差不多了，该停一停换个气了，他没忘记上次路易被他凶猛又毫无情面的掠夺弄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缓慢地停下来，离开了路易的口腔，后者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发出“啵”的一声，还牵扯出了那些熟悉的水光淋漓的银丝，含蓄又勾人地表示挽留。
莱斯特睁开眼，看到身下的男人眼眶微湿，眼神迷离，红润饱满的嘴唇因为被他反复吮吸而有点微肿，还泛着水渍，只觉得下身越来越硬。
“嗯……再多一点儿……”
莱斯特再次爱怜地俯下身子，用左手去擦掉那些唾液勾缠而出的水丝，然后把食指和中指并拢，伸进路易的嘴巴里。
路易的嘴巴被异物侵入，现在无法闭上了，他伸出舌头在莱斯特的手指上试探着打转，后者轻微地搅动起来，带着他的舌头和唾液四处游览。
接着，莱斯特又改变了方式，他用手指在路易的口腔里抽插起来，刻意地模拟性交。路易从善如流吞吐起来，配合着莱斯特的动作吮吸个不停，仿佛它们是什么美味佳肴。
“唔……嗯……嗯……”路易陶醉地闭上眼，一心舔舐起来，发出间歇不断的呻吟。这个动作带着一种浓烈的色情感，仿佛他在吮吸的不是手指，而是粗大炙热的阴茎。
直到路易把莱斯特的手指的每一寸皮肤都舔得湿乎乎的，他自己也渐渐觉得嘴巴有点酸涩时，莱斯特才把手指抽出来，路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流出的涎水。
莱斯特玩够了路易的嘴唇，就继续往下，他在路易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后者微微仰高了脖子，方便他的肆意妄为，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背上。
莱斯特又继续往下，他先是用被湿漉漉的那根食指绕着路易的乳头不停地打圈，满意地看到它附近的皮肤敏感地泛起细细密密的颗粒，然后皮肤很快适应了，那些颗粒便如浪潮般退去，改为浮起轻柔的粉红色。
在此时，莱斯特一口含住路易的乳头，路易瞬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叮咛。于是，他开始轻轻吮吸这颗坚硬又嫣红的果实，另一手玩弄起另一颗，反复揉搓，时而揪一下，仿佛是要逼它们充血挺立才能罢休。轻微的酥麻从胸膛传递到路易的大脑，让他又痒又舒服地耸了耸身体。
紧接着，莱斯特的手来到路易的下体。刚刚包裹在浴袍里的男人，现在一头黑色长发柔顺却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修长漂亮的四肢随意伸展，把全身都暴露给他的爱人看，但他身上还挂着那件白色浴袍，这让他看起来像某个刚刚拆封的甜美礼物。
就在莱斯特跃跃欲试，准备先安抚一下这个铃口已经分泌出晶莹黏液的小可怜时，它的主人突然坐起来了。
路易的手臂从浴袍的袖子里缩回来，脱掉了那件白色浴袍，把它随手扔在一边。接着，他又去解莱斯特身上的浴巾。不出意外地看到浴巾下已经充分勃起的硕大阴茎。
路易俯下头去，与它再次会晤，试图继续探讨取悦它主人的技巧。
“不……”莱斯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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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一步之遥
路易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恰好看到莱斯特有点惊慌的表情。
干嘛？路易很不解，莱斯特好像对他替他口交的反应特别大。
他当然不知道莱斯特心中涌现过的那种关于性事的暴虐心理。莱斯特是杀手，大多数时候是长久准备和瞬间狙击，一滴血也见不到，当然有时候也需要近身的流血肉搏，可能是因为他血液里的暴力因子都在工作中发挥作用了，他在床上从来不是那种暴力狂——倒不是说他无法凶猛地做爱，而是说他不喜欢搞SM之类的刻意的性暴力。
从莱斯特第一次尝试性爱开始算起，十几年间，他可能跟上百个人上过床，当然他没有刻意去追求什么百人斩千人斩，平均下来各种长期短期一夜情的床伴，一年七八个也不算很多。但这么久以来，经历过这么多人，他一直心态平和，他只对路易涌现过那种感觉，那种想把对方狠狠地凌虐，操干得几乎要陷进床垫里，不断被高潮刺激，泪流满面，唾液横流，将近昏厥，只好拼命地求饶，可他还是不停，反而加快了鞭挞，最后对方被操得全身软烂，爬都爬不起来，连手指都动不了的感觉……
而且，莱斯特发现自己本来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在逐渐消失，他越来越怕自己控制不住了。他已经在路易面前大失常性地残酷虐待过一个人，刀刀见血肉，但那是纯粹的暴力惩罚，受难的也不是路易；但是现在，他是在跟路易做爱，他害怕自己在性事上也会失控，过度暴力的交欢会伤害到路易。
“……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好心的情人问道。
“我……”
“没事的……告诉我就行了，”路易扶住莱斯特的肩膀，耐心地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当然不！你什么都没做错，亲爱的，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
在路易得知莱斯特的担心时，他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很满意莱斯特诚实地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既没有跟他撒谎，也没有跟他绕圈子，但是，他还是觉得又气又好笑，莱斯特当他是什么？一扯就碎的棉花糖吗？
“这样，我们约定好，如果我叫了你的名字，你就要停下来听我说话，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然后我们再一起决定要不要继续，好不好？”
“嗯。”
“如果我叫了‘莱斯特’，你就停，然后我说出我的想法，你能做到吗？”
“……可以。”
路易点点头，弯下腰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他像上次那样，舔掉铃口分泌出的黏液，再绕着它打圈圈，刺激它多吐出来一点。然后他开始吞吐它，先是顶端，接着一点一点慢慢加深。
路易的手撑在莱斯特的大腿根部，给自己助力。他反反复复地吞吐它，让它在自己温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上来回摩擦，舒展开每一寸褶皱。这是一场主动求欢的舌间交媾，一方舒服地昂起头，另一方沉溺在取悦、羞耻、快乐交织的复杂感受中不能自拔。
莱斯特闭着眼睛，他的双手穿过路易的长发，搂住胯下不停耸动的头颅，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动，他用手配合着路易的吞吐，要求对方再快些，再深些……
路易感觉到自己被把控了，但他觉得还好，他本来起步就很缓慢，现在只是加快了而已，他甚至可以再快一点儿。况且莱斯特告诉他可以随时停下，他也告诉过莱斯特他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不会刻意忍耐，他更相信莱斯特绝对是宁可自己憋着难受草草解决也不会效仿那些人渣违背他人意愿去强奸。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这样想着，更卖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