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福便乖乖点头:“好,那福儿现在不说,福儿长大以后再说。”
“嗯。”
这时隋琼又开始发愁,上一次是在集市上碰见的,后来又是二哥主动来找自己的,如今自己想要找二哥还真是不太容易。
只能再去那个集市里碰碰运气了。
隋冼和赤芡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大哥的孩子们。倒是最近京城里的消息才传过来,两个人这才知道小烟居然去刑部做了女官,堂堂刑部尚书。
赤芡打趣到:“没想到二少夫人这么有本事,你可是后悔了?”
隋冼边忙着手里木材的活边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的夫人不比女官厉害多了。”
赤芡瞪了他一眼:“这哪是夸自己。”后来转念一想,“你说,拜托她的话能不能帮忙把二少爷救出来?”
隋冼一愣,沉思起来:“刑部尚书的官职,恐怕没有那个薄岭大将军的官职大,而且据说那个大将军同当今皇上关系不一般。”
赤芡叹气。
见到于作廉之后薄岭便揪住于作廉的领子:“你把我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其实于作廉被薄岭的下人找到之后就想赶紧带着隋琼走,谁知找了一圈已经找不到隋琼和三个孩子了。想来是带着孩子跑了,虽然于作廉稍微有些伤心,不过总归是逃出了薄岭将军府,自己肯定是要帮他的。更何况还有三个孩子。
于是于作廉梗着脖子对着薄岭凶到:“是隋公子自己出来的,怎么能是你的人,藏到哪里又怎么会告诉你!”
薄岭一听,万分生气,已经忍了这个家伙好久了,但是因为害怕隋琼不开心,所以一直忍耐着,今日终于忍无可忍,薄岭抬起手对着于作廉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于作廉也不甘示弱,对着薄岭的鼻子就是一拳。但是于作廉只是个工部尚书,又不会武功,哪里比的过薄岭。
薄岭这会也不管什么招式了,将于作廉撂倒在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见此情形,众人赶忙上来规劝,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工部尚书,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西街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这种事可怎么好。两个人被众人拉开,薄岭只有鼻子有点肿,但是于作廉却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多处伤痕。
事情传到皇宫里的时候满朝文武大臣已经都知道了,李冀皱着眉,此事说小也小,但是恐怕那些大臣们又会搞什么文武官员之分,将薄岭同于作廉的此次争斗上升为文武官员之争。
于是传旨叫薄岭和于作廉进宫面圣,薄岭哪有什么心情面圣,一直抓着于作廉逼问隋琼的下落。
见薄岭如此李冀更是叹气,明明早就劝过你不要做的那么过分,如今将人逼走了。
于作廉拜在皇上面前,既不喊冤也不辩解,任薄岭一直疯子似的叫骂着问他人在哪,也始终不吭一声。
李冀开了口:“薄将军,你先安静下来。”
薄岭这才冷静下来,对着李冀行礼:“微臣失态了。”
见于作廉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虽然被薄岭打的满头包,但是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李冀也难免认为隋琼是在于作廉的手上。于是问道:“于爱卿,不知薄将军的人,是否在你的府上?”
于作廉摇头:“回禀圣上,微臣未曾见过此人。”
“你可知,那个隋琼是签了卖身契薄岭从梁州买回来的苦力奴隶,若是你带走了,算是拐带。”
于作廉依旧摇头:“微臣真的不知此人下落。”
薄岭开口:“圣上,微臣恳请允许搜查他的府邸。”
见薄岭说道搜查自己的府邸,于作廉却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李冀便想,这个于作廉肯定是把人藏在别处了。
“先让太医们给二位爱卿看一下伤势吧。”
薄岭着急,哪里能等得住看什么伤势:“圣上,……”
见薄岭如此,李冀开口道:“薄将军,既然是自己的奴隶逃出了,不如按照刑部刑罚,张贴告示悬赏着将人抓回来,然后施以惩戒。”
薄岭一愣,不行,不能张贴告示,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隋琼不在自己的府里了。想带走隋琼的人太多了,他怕之后更加找不到了。
于是薄岭问于作廉道:“人是不是你带走的?”
“在下可没带走过什么人。”
“如果没有外人帮助,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躲得过我派去跟着他的人。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了?”
于作廉心中冷笑,你可真是小瞧了他,他哪里是躲过了你派去跟着他的人,他连我都哄了过去跑走了,如今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还带着三个孩子。
嘴上却说道:“在下真的不知薄将军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本事将薄岭将军府的人带走呢。”
薄岭看问不出来,便不再问,对皇上行礼道:“皇上派人给于大人诊治吧,微臣无碍,先行告退。”
李冀本来还想劝说薄岭几句,这几日怕是文官会对他有所不满。谁知薄岭根本不听,人刚走就送了折子进宫。李冀一看,大意是一定要找到隋琼,如果找不到隋琼这几日便不进宫上朝了。所以要请假,李冀揉了揉太阳穴,对他得琴说道:“你看看这就是朕的大将军,为了一个奴隶如此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