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这个人一辈子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并不曾怕过什么,可是今天竟然会因为刘顺的伤说出了怕字也是心中真的有了忧虑。
“阿耶,镖局里接的都不是什么大活计,像前一阵子那样给官家干的活太少了。现下又有了我的干服,如果我不管怕是难以服众。”男子汉大丈夫总想着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活着一世总得做点什么。
早知道他能养得起妻儿,只不过在追求自己的名声,可是那个东西是能吃啊,还是当喝啊,不时还有上门请教、切磋的,不打上一架难以在江湖上立万。
“阿耶,儿知道您担忧家里,可是……”
“行了!不用说了。提起你的名号也是响当当,我也不是没听过。你这样也算是给你的妻儿留个名吧。”
生活就是一种无奈,还是那啥那啥,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
本来是想谈刘家老宅的事,哪想这脸一受伤就把张郎中满肚子的话给整没了。好歹是自家的姑爷,算了吧。
其实刘顺完全知道张郎中找他是为了什么,可他哪敢先开口,原来家里阿耶还靠谱些,现在连阿耶也向着大哥一家。刘顺的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顺的。
张氏见他蔫头耷脑地回来了,只得上前安慰他一下,这脸是进了院就肿着的,像是被某种兵器给扫着了。
“怎么样?疼得厉害么?”张氏温柔起来自己都看不下去。
“还成。没伤着骨头,就让它肿两天,消了就好了。”因为经常会受伤,刘顺已经习惯这种状态了。
“山下阿耶那里,没有事你就不要去了。家里孩子还小,你多照看一下家里。”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张氏少搭理刘家老宅的那些个人。
张氏的本意也是少理那些人,所以不作声算是不打算理他们了。
刘义那天看过刘大郎后又听韩氏嘟嚷了好久刘顺家里的事,听着烦就想走,哪想刘奉祖告诉他,二哥刘顺给了刘正一家一片金叶子。
大吸一口气!就是真的摔重了也不致于要二哥一片金叶子,大哥一家是越来越过分了。
怪不得那天二哥走的时候脸色那么不好,还牵走了枣红马,怕是已经恼了大家,心里烦得不行。
所以他想上山来看看,结果见到了一脸伤肿的刘顺。不自觉地转头去瞧二嫂。
“你看我作甚?难不成我还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张氏是自动读出小叔心中的想法的。
“别乱说话!一个女人家怎么不知道想想再说话。”刘顺一张嘴果然让张氏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刘义一看这也不是二嫂打的呀。
“前几天押镖遇上硬碴子了,大家动了手,这是对方兵器扫着的。”
刘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听刘顺一说顿时有些怕,“二哥,不然你那个镖局就不要去了吧。”
见自家二哥低头不语,刘义没敢再吱声。刘顺虽是行二,却是家里的顶梁柱,自打他跟二嫂分出去另过,那个家里越来越不像个样子。好在陶家当初在结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