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看着这个小女婿,只得轻声对他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他们真的做得过了也得同他们说一说,如果他们只得你一个,今天的日子怎么过都好了,现在有你的兄弟姐妹,都要你来管,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刘顺也想明白了,如果再管怕是一辈子都得管下去,这日子就没头了。
兄弟姐妹之间有了急事帮一把是没问题的,但谁又能替谁过日子呢?
本打算让张氏存些钱再打算的刘顺回屋后就让张氏拿钱明日去刘小虎的那个小庄子旁再买些地。
“打不起还躲不起么。我是不想再跟他们扯了。”刘顺洗洗就上炕去睡了。
张氏琢磨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是不反对,想着明天找了刘清清再说。把刚才对这个女儿的那点子怨念全忘没了。
“啪”得一下,酒娘把她的小肉手搭在了刘清清的肚子上,自从把这个小丫头抱到自己屋里睡后就一直得照看她是不是踹被了、半夜里渴不渴,还得忍着被她踢打的节奏。
要是张氏养她只不过不会饿死罢了,张氏对于孩子一向是一个不上心的。
大概是小女儿的原故张氏在许多事情上并不精通,生活的安排上也有一些马虎。
被酒娘弄得睡不着的刘清清只得起身看书,想一想又给祁三郎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这次来的衣料都卖没了,就连原来余下的一些料子也被人抢光了,最有意思的是本地收来的粗布在她这里都要被人抢,凡是河边货杂铺的东西都是好的。
信里的言语有自信也有对祁三郎眼光的肯定,并鼓励他下次进货也如此。
这封信发走之日是祁三郎补货到码头之时,本是上午发走的信下午来的货船就送来了衣料。
那些上次没买到衣料的人家也是跟刘清清相约有货要通知他们一声的,等这些货进了库买家已经在门口排好了队。
小二听刘清清的吩咐给排队的人安排了坐椅和茶水,让他们手拿号牌到河边货栈的大厅里坐着等叫号。
这一下又带动了河边货栈的点心销售,坐椅和茶水是免费的,可是点心却不免费,反正家里都是不差钱的,你一盘我一碟的,一会儿就把河边货栈的大厅弄得有饭点的气氛了。
再加上这些来买衣料的多是各府的管家或是管事,都是能谈古论今有些能耐的主,一说起话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些儒生雅士的样子,竟招得路过的人探头来看,有好事的也跟着说上两句再坐着喝两口茶就一块点心,等杂货铺的小二来叫号时还有不耐烦话没讲完的。
本就是一个买卖,卖的还是女子的衣料,连男子能穿的都没有却聚集了一群镇上的能人在这里,弄得席掌柜都要服刘清清了,你可以啊,我这里的买卖都被你给弄好了。
买到了衣料却没聊够的相约下日子再来这里聊,还跟席掌柜定了茶水点心,弄得席掌柜亲息把这几位送出半里远。
最过分的是有人见这店里菜色好,连晚饭都跟席掌柜定了要求送到府上。
晚上没等刘清清算清账就见席掌柜小跑进来,边路边说:“今天定出去的席面就有八桌!你明天还有哪家没来,我都备上。”
刘清清也想再赚这些人的钱,只可惜这桃镇统共就这么大,也就这些家,哪里还用得着明日再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