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郎来了这么久确实知道这里放着几辆车,但他没看过都是做什么的,“这是什么?”他真是不知道啊。
“这是驽箭车!”驽箭算什么,一次连发八箭,这车能一次连射五十支箭,还是自动上箭的。
“谁做的?”问完了他都觉得自己傻,还能有谁,只有刘清清了,虽说他其实是她。
鲁十八一脸笑容得意地说:“咱家清郎。”
原来听他说话很喜欢,爽直、不闲扯,现在听他说咱家清郎的时候就想打他,而且是一拳把他嘴打歪的那种狠揍。
放下自己心中那微妙的想法,田七郎细看这辆驽箭车就有些震惊了。一次连发五十支箭,如果用在两军对阵上,那是什么威力啊,完全可以压着敌人打,已方还可以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田将军?他这么一想就从眼神里表现出来了。
鲁十八自打参军就跟他在一起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怕是不成。造价太高了,刘家小郎君也只是敢造这几辆。”
田七郎再一想也真是,边军吃空饷都是明面上的事了,哪里去找钱再造这种烧钱的东西,怕是田将军有心造也没钱买材料。
把这利器先放一边,抓了鲁十八又重申了一下这次遇到了大事一定要上心。
“我晓得了。哪次有仗打不都是我冲在最前,你莫怕,有我在。”
听他这么说,田七郎都快哭了,我怕什么了,我就怕你不上心晚上值夜的时候溜号了,这货栈连同我们一起被人家一锅端了。
当下两人分了巡夜的班次与时间,各自带了几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子。原是不打算排这些小子的,一是年纪小,二是没有作战经验,可是刘清清却说:“你们的经验是天上掉下来的?不也是从无知到全明白么。带着他们,让他们见见世面。我寻思着以后咱们的买卖做大了怕是来找事的人更多。”
她说是咱们的买卖。
这话鲁十八爱听,“郎君说话就是深得我心。他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看都说是咱们的买卖。听着就像上了山当了胡子。”
田七郎也爱听,他与刘清清相处得久了越发觉得这个小娘子不一般,不但机智有眼光,还心灵手巧会做很多东西。
好在刘清清没听到他的心里话,不然一定会把他叫到张氏面前为自己不会绣花辩解一番,还是有男人觉得我好的,不要总说我的不是。
全镇在暗中戒严了三天,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静,搞得刘清清天天睡不好,还得按时起床来杂货铺上工就十分有怨念,更是有一天对小二说:“等老子有了钱,就自己养一队兵,再有这样的土匪就把他们全弄死。”
听得小二跟另一个小伙计都有些怕怕,以为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哪个神智清楚的敢在大夏说要养私兵,这不是要造反么。
第五天祁三郎在信里提到了衣料补货及一船其他商品就到岸了。
刘清清想着难道他们是等着自己去给他们送信,得到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