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怕是要倾家荡产了。”有个上了年纪的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倾家荡产?怕是得举债过日子了。”经常在码头上混日子的可是看惯了生意的风险。
刘清清“垂头丧气”地回货栈了,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席掌柜在后院已经等她了,“按这船货办保险的比例,我们也没有赔多少。多是自家的货,别人的比较少。他们这些东西不出手还好些。若是出手就能被找出来。”
刘清清点头。
这批歹人挺狠啊。
货损失些还好,船还被凿出了几个大洞,看来得送去船坞修理了。
冯大郎带了匠人来拖船,小子身量已经长开,指挥着几个人干活有模有样的。
刘清清一看觉得盛四娘后半生可以指着这个儿子活得好好的。
本是在河边看看冯大郎他们拖船的事,哪想却见到一个官差冲着她过来了。
正是他们画像出来的那个官差。
此人较其他官差面善,在镇上并不出众,不论在行事与言语上都是很一般的人,怕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藏在一群人中不露馅。
只这片该,他已经走到刘清清面前,“请问是刘家小郎君么?”
“正是小子。请问?”刘清清行礼后看着他,表情充满疑问。
“哦,也没什么。就是镇长那里得了几个嫌犯的信,想请郎君过去看看。”
“可。”这大白天的,还是在镇里行走,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到了镇长的官厅,只见镇长同他的几个幕僚都在,大家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处。
“拜见镇长。”
“快过来坐。”镇长一如往常。
有手下给刘清清上了茶,镇长还劝她多喝些,正是她平时最喜爱的绿茶。
镇长劝了她要放下心来,不要担心船运的损失,又说如果手里钱不够用可以同他讲。
刘清清谢过镇长,只说杂货铺那里存放的钱钞就已经够用,再不行就请在中都的祁三郎发钱过来救急。
“做我们这一行当的,当初就会想到要出事,总是在某处备些钱钞,若是真出了事也好解燃眉之急。”她说得轻松自然,完全是一副在跟长辈说话的样子,没有心机。
那官差一直在一旁低着头,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镇长又问:“平日里就准备这许多钱钞么?”捋了捋他的胡子,“放太多了怕不安全,虽是镇外,但也属于镇内这些官差们管辖的事,以后莫要放这么多的钱在铺子里。”
谢过镇长提点后,刘清清只说了:“哪里能放在铺子里,只放在铺子后面的墙角下。”
镇长说她太鬼道,端茶送客。
刘清清原本带着笑模样的脸在出了镇长官厅后就拉了下来,怕是最近更要不太平了。
回到河边货栈里她就直接去了后院,席掌柜也跟着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