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也光棍,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下能有多少人,都去给商户做保镖了谁去破案。
让流氓来治流氓也是一个成功的手段,“这些泼皮整日做坏事,给他们找些事做,不可任他们随意收钱。”
官差们一听,县令啊,你是新来的吧,这事你也敢干?可是大夏的法律上没说不让干。
“我认识几个本地的小哥,可以为县令所用。”有会拍马屁的,先举荐人再说。
没想到这个事就这么办成了,一支民间的商法队伍就成立了,这个县一下子还繁荣了起来,人人都知道只要按月交钱就没有人敢去他的铺子里闹事,价钱都是明码标价的,不能讲价,也不会收了钱不办事。
就因为这个事的成功,等这个县令推行公厕时大家那个同意啊。
他们这是哪里啊,他们这是多雨的南方,你想想一地的粪尿被雨水一冲还不飘得到处都是。
如果都收集到一处,有人定时来收,也是一件利人的好事。
所以整个儿县就没有人反对建公厕。
等县令大人的来信到祁三郎办公桌上时,让祁三郎也有些意外,“你们看看,这位县令是不是要错了货?”其实他想说他要的蹲便数量太大了,真是没卖过这么多的蹲便啊。
他手下的掌柜看了信直接回话:“某看无错。一个县若是建这种公厕怕是这个数也是少的。”
账房却有些诧异,“怎么一个县都可建这种公厕?钱是谁来出的?”
祁三郎也担心尾款的事,又特意给这县令去了一封信,问他谁出建公厕的钱。
人家的回信可是很有力的,“乡下的大户们都同意建公厕,城里的那些世家也是愿意的。他们都不喜欢街上的屎尿味。”
就说么,一般的老百姓哪有那个闲心想着建个公厕,自己都活不下来了,哪里会介意街上干不干净。
得了肯定的回答祁三郎就把中都这里留下的蹲便全都给那个县令发了去,并把工程队也给他送了过去,还在刘清清那里追加了货。
有了这么大的定单,陶窑那里又得忙个不停,远清还有那些个女孩子是不会创做陶制工艺品的,她们只负责做蹲便。
而能卖上价钱的好东西都是“匠人”在做。
匠人么,都是男的。
“我也能做绿釉的碗盘,凭什么不让我当匠人。”女人不能烧窑,这些活都是男人在干。
远清却是不介意这些的,“现在有清郎在这里,若是他靠不上,凡是匠人都会被抢去给世家做奴隶,你想当奴隶?”
小都的身份,他们也都知道,他是刘清清家里的奴隶。若不这样怕是这座陶窑也保不下来。
刚才抱不平的小娘子闭紧了嘴,抿得发白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服,可是这里就是这种世道由不得她鸣不平。
那边有个胖胖的女孩子却很知足,“我也不用当个匠人,也不想多了不起。我现在存着钱,将来总能在员工村里买一座自己的院子,将来我的孩子有娘有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