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马六娘傻。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潘家郎君跟马六娘的堂妹勾搭上了,什么去青楼、什么钱都花在了伎子身上,全是借口,他早就跟她的堂妹扯到一起了,还养了三个孩子。
想到这里她就去看她的助骂团,全是她的娘家人跟闺蜜啊,茶壶们也有些傻,我去,这打了半天还是打到自家人身上了。
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大家还不赶紧看热闹…啊,不打人去。
这就想走?没门。
府尹气极了,一拍惊堂木,“那祁氏被你们砸了的铺子该如何赔偿?”
马六娘刚想哭喊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但她突然想到因为自己郎君的原因没有一个女儿,现在他把着钱不给家里花用,这事不能完,当下就答应赔,还三倍赔,让她家郎君来送钱。
潘家郎君自打听说他娘子来砸任娘子的店就藏了起来,一方面他是想着让任娘子服软,他好跟着做小衣的生意,他养了七、八个孩子手里缺钱啊;另一方面,他也怕马六娘做得过了让任娘子掀了他的老底,若是马六娘知道了,算了,不想了。
他找了相熟的小子去帮忙听案子,那小子回来说马六娘输了,得赔人家钱,气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没办法,马六娘虽有诸多毛病却是实心实意跟着他,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原配,只得拿了钱钞去救人。
当场给了祁三郎钱也算是结了案,大家就往回走。
那群茶壶竟能做到一路上一声不吱也是能人了,马六娘连一个字都不骂真不是她的性格。
他偷偷去瞧她,竟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这个样子真是少见,就是婚后还是新婚期有过那么一阵羞怯的时候吧,她是什么时候变成泼妇的呢?想不起来了。
祁三郎得了钱就把马六娘她们摔到地上的小衣全给了潘家郎君,不管他傻抱着一包小衣有些不正常的状态就回铺子了。
“今天就闭店吧,你再把这里收拾收拾。明天正常开店。”祁三郎嘱咐任娘子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任娘子咬着下唇小声对他说:“都是我不好给郎君添了这许多麻烦!”
祁三郎想起马六娘不由得冷笑,“比起那个糊涂的,你可是过得明白多了。哪里有那么多好与不好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吧。”
“若不是我…不是我…”若不是她什么大家都明白。
祁三郎也不装做什么,“我开了这个买卖总得找女掌柜,一般婆子没见识,有见识的小娘子哪里会来做这种事。就是有小娘子愿意来做这个掌柜,怕是也会遇到这种被人家污蔑的事,又能如何?你今天还冷静些,她们怕是得吓得大哭。”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任娘子的眼泪也下来了,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是从事过不好的职业,用得着一辈子被人家骂么。她也是一个娘子,也很无助,若是被骂了就哭,那些“茶壶”骂得更得起劲。
祁三郎可不准备安慰她,一是男女有别,二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得给店里的小二留些钱让他去买些好菜来给大家压压惊。
任娘子晚上是回祁府住的,她同账房跟小二在店里另吃的事让大家知道了都来取笑她,“原来在红歌楼也没见你这么会哭,今天竟把郎君哭得给你买好吃的了,有没有给我们带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