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路上遇到了黄志远,一问祁三郎做什么去就推荐了他认识的一个工匠,“他上了年纪,只有家里的一个孙子得了他的衣钵。”犹豫了一下又说:“他的孙子怕是不会来当奴隶的。”
祁三郎在这方面跟刘清清是有一拼的,并不强求别人到自家来当奴隶,“我且去问问他能不能来我这里做工。”
黄志远叫了一个随从带他们去找那个匠人,住的地方就在商铺街后面,里面都是些有手艺的人。
两户人家之间有一扇小门,那会镶嵌的工匠就住在这里,进去一看,人已经很老了,带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
黄志远的随从见主人给的事已经做到了就走了,只留祁三郎跟刘清清在这里。
那老都一抬头竟是一双白眼仁,怕是已经看不见了。听见一群人进了他的院子就问:“哪位来了?”
他那小子正蹲在院中间煮药,听见这几个人进来也站了起来。
第一眼,这小子是一个质朴的人,应该不擅长言词,他们进来后连坐都没请他们坐一下。
刘清清不想跟他们扯太远的,只说:“我得了几块宝石,想请个会手艺的师父帮加工一下。”
那赵师傅也不推辞,“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就让我家小子给你们做做看。”
刘清清把宝石一拿出来就连那小赵师傅也惊呼一声,在阳光下那些切割好的石头闪着熠熠光辉十分耀眼。
镶宝石的金子不能太纯,赵师傅这里只有工具并没有材料,刘清清请他们去祁府做工他们想也不想就应了。
说好了明天派人来接他们,就告辞了。
出了门刘清清就开始小声地笑。笑得祁三郎一脸不解,“有什么可笑的?”
她哪里能说前世有一个二人转演员叫赵四,只得说:“我认识一个人也叫赵四郎,为人十分滑稽,行事非常可乐。”
她终日里往码头那里跑,总跟些乡下的粗汉子一起说话,祁三郎自是认为她认识了哪里来的力工,也是一个叫赵四郎的。
“这个赵四郎怕不是你认识的那种性子开朗的人,”祁三郎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高手,“这样的人只会专心做自己的事,怕不是那种让主人家开心的人。”
就怕他还是那种认为自己对的还会跟你对着干的人,一般有能力的人都很固执,并不是他们这种商户那般随性。
“我就怕他没脾气,若是一个有能耐的,咱们也养得起。”
时下还没有在家里供个大匠人的做法,只是刘清清不怕,她还想让桃镇那里跟着她的那些孩子们都有一个手艺。
“我若是同他说让他教一教孩子们你看他能同意么?”刘清清知道这些匠人只是传手艺给自家人。
“可能有两个结果,一是他同意,教谁都行;二是他不同意,只在咱们这里做工。”
二人回到府上时张氏把回乡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出这么久,在张氏与刘顺的生活中也是头一次,她也放心不下家里的那几个小的。
刘清清把那几颗宝石要镶嵌成哪种首饰的图纸给了祁三郎,叮嘱他若是做成了就给她带过去。
祁三郎点头应了,她的事,他一向放在心上,只不过她在他这里还是他。
回家的时候就比较凉爽了,越接近桃镇天就越冷一些,船工们跟张氏说北面已经很冷了。
小冰河期的天气跟刘清清前世的那种天真真是不一样的。
回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