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当初可能就想好了躲到山上张氏的娘家去,离他们远远的。
也别说,刘三娘的脑袋就是好使,当真被她想明白了。
那就不好办了。
二叔、二婶要是不再建自己的院子,怕是她这辈子都没什么好理由去二婶那里要东西了。
看刘清清那架式,根本不把几枝珠花放在眼里,任酒娘处置,还敢威胁她。
不如在刘清清这里下手?看看她在镇上到底有什么能耐。
她想的是对的,但真办这事时要谁去呢?
刘三娘一个小娘子在镇上也没什么有能耐的朋友,求谁来打听刘清清的底细真是一个麻烦事。
突然她想起村里跟小混子好上的一个小娘子,不如去求她。
“哦?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事啊?”那小娘子一边剔着指甲里的黑泥一边斜着眼睛看刘三娘。
刘三娘也明白若是不给她些好处是不行的,咬着牙把自己手里的钱钞递了过去,那小娘子接过一看,有五十文钱,就应了下来。
花了五十文去打听刘清清的事也是“破费”了,弄得刘三娘心疼死了,那可是她半年的绣花钱,但愿能从刘清清身上赚回来。
王婆子同刘三娘走后,酒娘有些怯怯地跟刘清清说:“这可怎么办?她可是看见了,她一定会跟奶奶说的。”
“她说了能咋地?”刘清清嗤笑一下,“你就是戴着这珠花也就是在家里跟着盛四娘子学礼节,出去干活的时候你不也是什么都不戴的么,谁能看着什么?”
酒娘一想也是,村子里的小娘子得一个头花可不容易了,哪能走到哪里戴到哪里,上山收柴的时候都是用头巾包了头发的,不会戴任何东西在头上。
“那我…”她本来想给要好的小姐妹一枝珠花的,现在也不敢给了。
“你愿意给就给,不是答应人家了么,咱可不能没有信用。”刘清清的手在头底下压麻了拿出来甩甩,“人家家里就不兴有枝珠花了?!”
刘清清一向是酒娘的主心骨,酒娘虽爱跟她耍小脾气却是最听她的话,当下就选了一枝珠花去朋友家里串门子了。
看酒娘像只欢快的小蝴蝶似的奔出去刘清清在炕上自言自语:“还跟我斗,你真以为你是大姐头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得反上天去。”
再说王婆子抱了半匹布回来那心情就很不错了,韩氏见她只得了半匹布就明白这老二一家也是不待见她了。又一听张郎中今天还不在家,就更看不起王婆子了,原来老二家的已经不把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想当初,王婆子可是说翻张氏的箱子就翻张氏的箱子,说拿张氏的嫁妆就拿张氏的嫁妆,现在只是得了这点子东西就乐成这样怕也是没什么能耐了。
这半匹布的颜色跟花样都是韩氏这个年纪的娘子穿的,王婆子一看应该给刘迎娘留着就锁进了柜子里。
她这一番作派落在刘奉祖眼里真是哭笑不得,要是不想给大儿媳就别带着人家的孩子去山上要东西,这东西要来了还一点都不给老大家,真是得罪完老二再得罪老大啊。
果然,韩氏见刘三娘进院就大声问她:“你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