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来颗糖?”
郭御的声音算不上温柔,但语调难得放的有些软。
“呜呜呜——”被五花大绑的少年突然就痛哭流涕,过了一会儿才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要!”
接着,对方就像个小馋猫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郭御手里的奶糖。
郭御若有所思,接着撕开包装,把奶糖放到了他的嘴里。
夏铭吮吸着甜甜的奶味,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莫不是这个世界玄幻了?白榆炀端着凳子往角落里挤了挤。御爷,说不定真的是个会魔法的“妖怪”!啊啊啊啊啊,他的小心脏!靠,他看过来了,淡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唯物主义救我……
两人的视线恰好对上,白榆炀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
“你刚刚对他作了什么?”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啊?白榆炀有些怕怕的说道。
“如你所见,喂了颗糖。”大大方方,看不出一丝的阴谋诡计。
白榆炀有些郁闷,那怎么就让他安静下来了呢?刚刚他们两个把人绑起来的时候可费劲了,夏铭还咬了郭御一口,也不知道现在伤口怎么样了!
对面的人毫无预兆的轻笑了一声:“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榆炀撇了撇嘴,有些猎奇:“那先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的!”
“好奇?”郭御挑眉。
“你不爱讲就算了!”白榆炀满不在乎的说道,四处转着脑袋,余光却不时的关注着郭御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好奇……”话说了一半,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救护人员来了。
看到黄绿色亮眼的救护服,夏铭像是恢复了正常,冷漠又窘迫的说:“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我没病!”语气阴沉。
救护人员把目光看向作为发病情况的第一见证人的郭御和白榆炀。
他俩没说话。
救护人员也很郁闷,本来救护资源就紧张,现在这是在闹哪样?
“没事了?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到时候把叫救护车的费用付一下!”说完就急匆匆的奔赴其他急救地点。
其他人也没有挽留。
夏铭父亲到的时候,夏铭看向他满是敌意,似乎那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是仿佛有着血海深仇似的人。
“小铭,你没事吧!”夏父关心的问道,却得到夏铭的冷脸相对。
“你看你现在这不没事吗?老师刚还说你病的不轻,这不咒你吗?这公司学校来来回回,那就是几百万上下的单子,你还是别闹别扭了,知道吗?”夏父说完也不等夏铭回应,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夏铭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可笑。
转过身来,看向郭御:“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笑话?”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徐老师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整个办公室就他们三个人。
一步一步逼近郭御,夏铭的语气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干的?”
郭御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
“都是你,郭御,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天之骄子,我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同学眼中的好伙伴!”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有些悲怆。
低着头的郭御,这时候总算是抬起头,直视夏铭:“这事怨我?你确定?”这一声,掷地有声。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犯病?”夏铭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我怎么会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知道吗?我妈妈现在拿我当精神病病人看待,总是强迫我去精神医院看病,你知道那有多压抑,多痛苦吗?你不知道?”
郭御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打断了夏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在小巷子里,我看到你抢劫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才上初中,身上没有钱,要是我没有出现的话,你是不是还要打她呢!”
“我没有!”夏铭痛苦的喊道。
“嗯,是未遂。”不知不觉,郭御的脸上染了几分薄怒。
“要不是你出现,我会突然受刺激倒地不起吗?”夏铭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发出了几声痛苦的□□。
“你这叫碰瓷!我都还没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