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年以如此条件将人区分三等,恐怕不会想到,千百年之后,能为下士者,竟然成了艰难无奈的穷途。
两人都获得了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在阅览室外准备分开。“那我去歌舞厅了。”
“嗯,”林深应声,“我也准备去酒吧。”
“那行,”贺呈陵干净利落地转身,潇洒地扬起手臂挥了挥。
林深又一次目送他转身离开,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抓住了贺呈陵的手腕。“完成了任务之后,我们在哪儿见?”
贺呈陵的目光在自己手腕被扣住的地方听顿了一下,看到对方并没有放开的意思,索性也不再管。“谁知道我们会不会同时完成。再说了,万一下一次抽到对方了呢?”
林深看到了贺呈陵眼中的跃跃欲试,他已经投入游戏,忍不住好胜心要拿到最优秀的成绩,根本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放水投降。
他松开了手指,恢复到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绅士,轻声低语。
“不管怎样,我都会在房间等你。”
等你回来找我,又或者,杀掉我。
贺呈陵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衬衫兜的那一处隐隐发烫。
“我才不去。”他讲完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遗憾。
林深想。
他已经做了最多的让步,还是没有得到对方的信任与坦白。
这是个尔虞我诈,逼得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方。
果然,综艺实在太不适合培养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君:
(1)钱塘,满城,西都其实都是杭州的就称,在这里将就着用一下。
(2)道德经那段原意如下:
上等人听了道的理论,努力去实行;中等人听了道的理论,有时记在心里有时则忘记掉;下等人听了道的理论,哈哈大笑。不被嘲笑,那就不足以称其为道了。因此古时立言的人说过这样的话:光明的道好似暗昧;前进的道好似后退;平坦的道好似崎岖;崇高的德好似峡谷,最洁白的东西反而含有污垢;广大的德好像不足;刚健的德好似怠惰;质朴而纯真好像混浊未开。最方正的东西,反而没有棱角;最能够装东西的器物,反而不装东西;最大的声响,反而听来无声无息;最大的形象,反而没有形状。道幽隐而没有名称,无名无声。
第24章日记┃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辞的电影中的一幕。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倦眼惺忪,大家归去
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新天地
别有一个新环境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
贺呈陵在歌舞厅的人群中穿梭,女人飞扬的裙摆,台上婉转的歌声,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迷乱的灯光被玻璃折射照应出的一张张嬉笑的面孔。
来回逡巡后,他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毛。这个歌舞厅内,根本没有穿红色连衣裙的舞女。
另一边,林深坐在吧台边上,也没有找到那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调酒师。
vivi给的信息如果会出错,那么游戏就摆明了无法继续下去,所以,一定还有方法找到他,只不过更麻烦些而已。
“这位先生,”旁边的服务生一边擦酒杯一边问道,“你需要来点什么吗?”
“我是来找人的,”他说,“你们的调酒师今天没来?”
“这……”服务生面带难色,“周节今天早上辞职了。”
“辞职?因为什么?”
服务生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其实不是辞职,据说是他和歌舞厅的一个舞女私奔了,两边的老板都在找他们,谁知道躲在船上哪里。要是真被找到了,恐怕会被直接丢到海里喂鱼。”
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