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芮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自家老板今天又骚了些。“老板,你唱的什么歌啊,还蛮好听的。”
“《esisteinSchneegefallen》,一首中世纪流传到现在的德语歌,中文译名叫做《落雪时分》。当年我父亲就是唱着这首歌,手拿一束黄玫瑰跟我母亲表白的。”
“这么浪漫,一定成功了吧。”化妆师跟着说了句。
林深挑眉,“并没有。我母亲嫌我父亲五音不全唱的难听,而且她对玫瑰花粉过敏。所以让他回去好好想清楚。”
周禾芮撇了撇嘴,“在你挑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典型的罗曼蒂克史。”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依旧浪漫且坚定。而且……”
林深的眼中盛满笑意,他依旧笃定且自信,胜券在握而又理所应当,是敢于推出所有的筹码的赌徒和天马行空的自恋狂。
“而且现在也不是冬天,从六月到落雪时分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很快就会有机会。那时候,我就要再换一首歌了。”
他讲完这句,又低声唱了一遍那首歌――
[EsisteinSchneegefallen,当那雪落下时
undesistdochnitZeit:时间不再停留
derWegistmirverschneit.我深陷积雪中
MeinHaushatkeinenGiebel,家无梁楣
esistmirwordenalt.周身凄冷
ZerbrochensinddieRiegeln,门闩也亦断亦碎
meinStuebleinistmirkalt.小屋难奈严寒
AchLieb,lassdich“serbarmen,哦亲爱的,请怜惜我吧
dassichsoelendbin我多么的不幸
UndlassmichindeinArmen:快快拥我入怀
SofaehrtderWinterhin.让那寒冬离我而去]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很神奇,有的时候,一个拥抱就能挥开暴雪,劈云见日。
第52章六角┃那是一份爱意,柔韧,坚定,让他再也不愿意放任自己沉沦于戏剧的世界中
这一次致命游戏是在一个小房间里开始的,六个人都到了之后就开始闲聊。这一次他们穿着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卫衣,从林深,隋卓,童辛然,温琼姿,杨荔和到贺呈陵,颜色分别是黑色,天蓝,红色,淡紫,粉红和柠檬黄,上面印着白色的“致命游戏”的英文字母。
温琼姿理了理自己落到前边的发丝,“总不可能在这里录制吧,这地方也太小了,难道真像呈陵说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温琼姿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很自然的看看贺呈陵,而贺呈陵却只是错开了其中一人的目光,懒散地笑了下,“只是肯定会用到真心话的元素,不然昨天的那些岂不是白弄了。”
“真心话……”林深注意到贺呈陵的躲闪,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我真希望今天能听到不少真心话。”
贺呈陵觉得林深是意有所指,可是也不愿意去想其中深意,只是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动。
可是贺呈陵这样,别人又不知道他们俩的弯弯绕绕,杨荔和为了综艺效果有些惊讶地道,“原来林老师你也喜欢听八卦啊,这真是没听说过。”
“我不是喜欢听八卦,”林深气定神闲地回复,“我只是喜欢真心而已。”
声音和语调传到贺呈陵的耳朵里像极了昨晚的暧昧纠缠,柔情之下是隐藏的压迫感和诱惑力,像是一只从深渊之下伸出来的手,牵引着人事事都被他主导。
他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在心里反驳。
真心?
呵。
哪个真心人会从潜规则上直接绕到表白,还没有得到回应就敢大大方方亲上来?
虚情假意做太多,早已经忘了是真心,被荷尔蒙和多巴胺支配了就过来告白之后也就没什么表示的人怎么有资格讲这种话?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可是贺导显然出现了一个思维漏洞,叫做既然你对他没意思,为什么还要关注对方之后做不做什么表示,这些分明应该是随意就好。
这时候,vivi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欢迎来到《致命游戏》,我是执行人vivi,本期主题为‘真实谎言’,现在,请各位推开房间后面的门,游戏即将开始。”
绅士们先走一步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大的场馆,地上铺着正六边形的彩色方块,颜色正好对应着六个人衣服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