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我可以一个都不选吗?”
对方立刻化身为热情的大型犬,凶猛地将他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用硬乎乎的头发在他脖颈间磨蹭,“好鱼儿,小心肝宝贝儿,我想要特殊的备注,给我好不好,嗯?”
就好像是心照不宣的一个潜规则,恋人之间的备注称呼必须有一些不一样才行。
虞泽被蹭得浑身都痒痒,只能拿回手机,手指艰难地在屏幕上打了两个字,将备注改成“哥哥”。
祁源喜欢听他叫哥哥,尤其是某些亲密无间的时刻,一遍又一遍地逗弄着他,逼他软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地叫哥哥。
但——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容易令人误会的称呼。比如说他的大学室友们,直接简单粗暴地将祁源定义成了他的亲哥哥。
虞泽拿起手机,旁边的娃娃脸一连暼了他好几眼,还是没忍住说道:“虞神,你哥是不是有点弟控啊?”
“这哪里是有点?是非常弟控!”小卷毛夸张地比挂了一个大圆,“从早到晚信息发个不停,每天晚上准时查岗,这幸亏虞神还没谈恋爱,要是哪天谈了个女朋友,啧……”
虞泽只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回道:这不正在谈着呢吗?
“喂。”他用一只手划开了屏幕,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你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虞泽微微愣了一下,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记录,他洗澡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居然打来了七八个电话。
“你们继续玩儿,我去阳台打。”虞泽一边跟室友们示意,一边往阳台上走。
将阳台的门关上后,他才重新开口道:“我刚去洗澡了,打这么多电话,有急事?”
“现在已经十点了,平常九点半你就洗完澡跟我打电话了,为什么今天这么晚?”那边的嗓音还是紧绷着的。
“哪有十点,不是九点四十?”虞泽好脾气地跟他解释:“最后一节晚自习,辅导员开班会,拖堂了,回来得有点晚。”
“哼!”对面用力地哼了一声,显然还是生气,“反正我们俩又不住在一块,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哥哥。”虞泽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哎,小心肝……”祁源几乎是瞬间被他叫得筋骨酥软,通体舒畅,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
想了想觉得不对,刚准备恢复严肃,小家伙清软的嗓音又传了过来:“哥哥,想跟我视频吗?”
“想想想!”祁源立刻忘记自己想说什么,毫不犹豫地回道。又像是怕他反悔,动作飞快地挂断了电话,打开微信,拨通视频电话。
叮叮咚咚的几声响后,屏幕短暂地黑了两秒,一张日思夜想的小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真的是刚洗完澡,漂亮的脸蛋染了几抹红晕,粉雕玉琢的,格外可口。湿漉漉的发丝乖巧地垂在脖颈上,锁骨因为姿势的原因凹陷成一个圆圆的小坑。
发尾的小水珠顺着线条聚集到锁骨里,又缓缓溜进宽大的衣领里,隐没在令人遐想的更深处,只留下清晰惹人的水痕……
等等!祁源从美色中回过神来,俊脸一沉,“你在宿舍就穿成这样?”
“嗯?”虞泽懵懵地睁大了圆润的眼睛,又垂下眼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普普通通的的T恤,“怎么了?”
“你看看你的领口,锁骨全都露出来了,我都能看见——你干嘛呢,宝贝儿?”祁源的嗓音突然变得低哑。
虞泽正随着他的话无意识地扯了扯衣领,将本就宽松的领口拉得更大了些,露出白嫩晃眼的大块雪肤。
“这领口哪儿大了?”虞泽费劲地打量着自己的胸口,手上的劲儿一松,手机就怼到了胸前,祁源入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小家伙身上的香味儿霎时仿佛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操……”祁源猛地吸了一口气,捂着鼻子,头往后仰了仰。
“你怎么了?”虞泽抬起眼睫,眉心微微拧了拧,“鼻子怎么了?”
“天气比较干燥,容易流鼻血……”祁源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道,“不行,你以后不准在宿舍穿这件衣服了。”
虞泽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祁源,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祁源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我这么大的一个小宝贝,就这么放在外面,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怕被人惦记着,我容易吗我?”说到后面又变得委屈巴巴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祁源就在江大隔着一条街的C大,拿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祁源的舅舅直接取了两个学校的中点,送了他们一套复式的大套间。
但很不巧的是,为了磨练新生,也为了让大家尽快融入到集体环境中,江大规定历年历届的新生,至少要住一个学期的宿舍,才能走读。
于是,就只有祁源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你想什么呢?”虞泽调整了姿势,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们都只对漂亮女孩儿感兴趣,对我没想法。”
“哼!”祁源扭过脸来,又哼了一声,“那我遇见你之前还是个正正经经的钢铁直男呢,还不是不可救药地被你迷得要死要活了。宝贝儿,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