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
“……我知道了。”
那人说,“抱歉,又要请你帮忙了。”
“……他人在哪?”他没有直接应承,转而问道。
“临岩路。”
他有一瞬的怔愣,说:“临岩路?他是想去聿昕的墓——”
“对。”对方打断了他的话。
“可他……”
太过不可置信,他有点说不下去。
“他在等我去找他。”他说,随即重复了一遍,纠正说法。
“他在等聿昕去找他……你昨天不还说他差不多要清醒了?”
“除了认错人……”对方显然不想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只说:“你现在去见他吧,既然是给…聿昕打电话,那他现在多半是以为你们约好了一起…去海边。”
认错人……
他心口一阵发紧,问道:“去海边干什么?”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似乎将要说出口的话需要电话另一侧的人作额外的心理建设。
正如此想着时,就听那人答道:
“聿昕当初是在海边向他表白。”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的猜想太过可怕,他甚至不愿再听后半句话。
可身体却不肯听从大脑的警告,仍紧紧握着手机,完全无法放松。
“……他一直在后悔。”
“总是想着那时如果接受了聿昕的心意就好了。”
那人说。
他沉默良久,最后用不容反驳的语气拒绝道:“如果是这样,我不可能去见他。”
“你接了他的电话。”对方话里的坚信和笃定远胜于他。
额角和手背瞬间暴起青筋,他心头火气,一脚踹飞床边的行李箱。
“靳、聿、祯,”他一字一顿地、愤怒至极,“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五年前信了你和你那该死的爱情!!”
“我……”那边还要说什么。
“啪!”
他已经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
同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