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吃你的饭!”我夹起一只汤包塞进他嘴里。
“啊!烫!”戏精上身的人夸张地叫唤。
无语。
“一会儿再说。”
他一听见我这话,就笑成了眯眯眼。
果然之前是在搞怪。
他以为他多大了?
我仔细看他,心中十分疑惑。
有个问题我想了十九年都没想明白。
我和这小子到底差在哪儿?
一小时后,酒店房间内。
“什么!”靳聿祯眼睛瞪得像铜铃,捂着嘴巴吃惊地喊道:“我哥居然因为一个男生在烦恼?!”
“你……”
他就是有本事,让我每每想要袒露心事,就总要在一分钟之内后悔不迭。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是到野鸡大学念表演系去了吗!”
靳聿祯一边揉后脑勺一边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说的事情太让人震撼?”看着我的小眼神里尽是委屈。
“我哥欸!”不知从哪学来的恶心腔调。
见我没反应,立刻转而开始自问自答:“我哥是谁?”
“我哥可是跟人说一句话、回应人一个眼神就像给了对方一百万的主儿!”
他重新瞪起眼睛,越说越兴奋——能把一对凤眼瞪圆也是有本事。
“这么多年,我,靳聿祯,与他出生时间相差不到三分钟的同卵双胞胎弟弟,都是仗着特殊的身份才勉强赢得了几分关注和宠爱!”
“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在我哥心里占领了一席之地?啊啊、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越说越莫名其妙,还不肯罢休:
“让我这千里迢迢前来探亲的亲弟弟情何以——”
我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你走了我这声情并茂、如泣如诉的一番演讲找谁欣赏去。”靳聿祯上前挡住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讨了个没趣,嘁了一声,嘟囔道:“还是这么不禁逗,脸皮薄得一眼就能看着馅儿。”
往后一仰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