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接触小说,只靠文字可以美化不少画面,于是我慢慢地,看的题材从清水的假小子的恋情,到女穿男BL,再到娘|受、弱受、强强。
尽管过程中有不少雷文打击了我对于性别的认知和对爱情的想象。
但总而言之,我就是这样逐步接受了梦中幻想对象的性别。
这些事当然从未与人言说,却仍旧瞒不过所有人。
还是我的双胞胎弟弟——靳聿祯。
我们出生的时间只差三分钟,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原本根本无关紧要。
但是所谓的大家族里就是有些古板无聊的论调。
比如说长子,比如说继承权。
笑死了,谁能保证当时看护我们的护士没有弄混认错过?
毕竟我们长得像是复制粘贴,连个可供辨识的胎记都没有。
六岁之后我不肯再和他穿一样的衣服、留一样的发型、用一样的东西。
我开始要求个性。
但我当时不知道这个词,大人们也只以为我在无赖撒娇,没人理会我的烦恼。
“哥你不喜欢我吗?”
靳聿祯也不傻,那时就很会示弱,尤其是对我。
于是因为亲情(可能),我没有再坚持自己的主张,却从此在心里更加觉得我们不一样。
换个说法,我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些厌恶靳聿祯了。
但他对付我真的很有办法,不愧是我的弟弟。
他开始竭尽全力地在我面前展露出更易于被我接受的一面——这是我高二时才知道的事。
我的弟弟。
他能轻易看穿我的伪装,知道我用友情作幌子;能很快发现我怀有的秘密,知道我实际在用怎样的目光去看待某个男生。
他全知道。
那是因为他和我一样。
只不过他所怀抱的感情所投射的对象全是我。
这可真是晴天霹雳。
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事实,而是我发现我正在真人演出一幕最最无聊的狗血剧——我挑小说时最不屑于看的那种。
这可太讽刺了。
早知道应该多看点取取经,将恶俗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后悔啊。
高二那一年。
我第一次不甘于暗恋,而想要放手去追求,结果我发现鱼找鱼虾找虾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当时全年级能有几个同|性|恋?我们居然完美地画了个单箭头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