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孤独,一个人活着。
不知为何,林清叶忽然感到一阵心疼。
他吸了口气,又朝里面喊:“窦阳!”
依旧无人回应。
难道出去了?
他打手机。
无人接听。
又打。
依旧无人接听。
林清叶站在小花园里迟疑了好一会儿,咬咬牙,最终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他四下打量,从小花园里旁边乱扔的画板画架里找到一根尺长的木条,预备着如果窦阳真发病,他就用木条打他,然后自己再逃跑。
捏紧木条,林清叶终于不再那么害怕了。
客厅的门也是开着的。
林清叶如临大敌,拿着木条警惕地进屋,一边走一边喊:“窦阳!”
他在客厅里环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然后又去了窦阳经常呆的画室,画室里散落着许多画板,同样没有人。
屋子中间只立着一张画架,画架上放着一幅画。
林清叶走过去。
窗外的光线照进来,画里的内容清晰可见。那副画正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副血淋淋的画,已经被划得稀烂。
林清叶倒吸一口凉气。
他向后退了两步,脚下磕着什么硬硬的东西。
林清叶低下头,发现地上躺着好几幅画。
最上面的那幅,依旧是自己的画像,穿着校服,坐在椅子上,保持微笑。
然而同样被划烂了。
他又翻开其他的画,发现全部都是自己。
林清叶怔住,原来,窦阳画了不止一幅!
可是这些画全部被划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窦阳!”他又张望着叫了一声,十分警惕。
无人应答。
林清叶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小门。林清叶记得那是一间小卧室,当日自己就在里面换的衣服。
卧室的门关着。
林清叶走过去,拧开把手。
门渐渐打开。
屋子里很黑。
林清叶循着记忆开灯,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间屋子。然后林清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窦阳。
他平静地躺着,像是睡得很沉。
林清叶吓了一跳,握紧木条,“窦阳!”
床上的人没反应。
“窦阳!”
林清叶又叫了一声,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