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深时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
过一会儿,言小轻感觉深时的背有点起伏。
哭了?
搬起深时的脸,眼尾有点红。
言小轻张嘴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吻在他的眼角,“深时,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要听吗?”
“嗯嗯。”
晋深时左手自然而然地攀到言小轻脖子上,轻轻一捏,言小轻化成一滩水,“嘤”地叫了一声抗议。
降落点在郊外草原,周围长着一人高的野草,在萧瑟的秋风中来回摇摆。
晋深时抱起言小轻,钻进草丛里。
“深时,你干什么?”言小轻用嘴叼着他的食指,在嘴里磨,“我还要讲故事呢。”
“只许你讲给我一个人听。”
滚烫的吻印在眉心,像是对待绝世珍宝,珍而重之。
“从前有个人,叫言小轻,他生活在……唔……”
“你先等我讲完好不好?”沙哑甜腻的声音,软弱无力地抗议。
“你讲,我听着呢。”
两人的声影、声音,同时淹没在草丛中。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以后,言小轻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开篇几个大字,高亮:【我不要跳伞!我不要跳伞!我不要跳伞!!】
第68章
“我不是双重人格。”言小轻脸颊绯红,他伸手挡住脖子,把自己的故事简单讲了,“深时,你相信吗?”
晋深时听完,停下手上动作,点点头。
虽然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他还是信的。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晋深时捏着他左手无名指,有点怅然若失。
这里原本有个钻戒,他亲手戴上去的,现在没有了。
言小轻皮肤薄,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浅细的痕迹。
“你不信我?”言小轻嘴巴一撇,眼珠子瞪得溜圆。
“信,我信。我们去做一个检查好不好,我的小轻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看看吓坏没有。”
晋深时耐着性子哄他,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抱着出来。
降落点到跳伞基地还有一段距离,晋深时抱着他走了一段路,言小轻挣扎着要下来。
这么大一个人,还被抱着,言.脸皮堪比城墙厚.小轻还是要脸。
看见人之后,言小轻拖着一双软腿,坚持自己走。
他差点就被吓尿了。
到卫生间上厕所,才发现“言小轻”挺好心,还提前穿了一条尿不湿。
尼玛,气死老子。
言小轻把尿不湿扯下来,气急败坏地扔到垃圾桶里。
想礼貌性地问候一下“言小轻”,又觉得没对。
这原本就是“言小轻”的身体,他骂“言小轻”相当于骂自己,而且也不敢问候全家,问候“言小轻”全家相当于问候自己全家。
憋屈。
言小轻坐在马桶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