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倒没有在意。厉王从不许他的公子们露面,如今厉王成了驸马爷更不能让那些侍君们见客了。奴才只担心公主的凤体,忘了打听此事。请皇上恕罪。」
「罢了。你下去吧。」古年不耐地挥手。
「是,奴才退下了。」赵公公跪着退了出去。此次江陵之行又得了许多好处的他自然会憋足了劲在皇上面前替厉王美言。
赵公公走后,古年沉默了一会,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封信。看过之后,他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月琼……想不到严刹也是个情种。传朕的旨意,宣恒王世子江裴昭京受封。」
「是!」
把信烧了,古年慢悠悠地走到书架前,拿过悬挂在那里的一把宝剑。这把剑曾是幽帝练武时用的剑,不过幽帝在舞艺上是天才,可在习武上却是毫无天分。
抽出那把明显没用过多少次的剑,古年一剑砍下,书架上多了一道剑痕。「朕还真想瞧瞧小妖怪长得是什么模样。」
齐王解应宗的府邸。回来的解留山也向父亲禀报此次江陵之行的收获。
「公主仍是那副刁蛮的性子,对孩儿爱理不理的。听说她和严刹成亲后根本就没有与严刹行过房,也难怪严刹会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公主是双破鞋,严刹那个情种岂会穿。」闭目养神的解应宗慢悠悠地说,「这几年他身边的公子夫人来来去去的,可骗得了别人,骗不过为父。严刹能为那个人与我翻脸,甚至险些当着我的面杀了和正,他就不会轻易变心。这回你可见到那人了?」
「没有。严刹只抱了他的儿子出来见人,没有让他的公子出席。不过孩儿临走时到是探听到些消息。严刹似乎为了一个男君和杨思凯起了冲突。孩儿没有看到严刹和杨思凯、江裴昭私下接触过,但他身边的一位叫李休的谋士和他们两人很熟。」
「四周那么多眼线,严刹岂会让你看到。」
「父亲说的也是。」
「皇上要动严刹,他的实力绝对比你我预料的要深许多。若他拿公主做要挟,杀了公主。」
「父亲?」
「这是皇上的意思。」
「孩儿明白了。」
京城紫云寺外的街道两旁戒备森严。今日是一月十五,是皇太后张嬛玉来寺内上及听住持「慧净大师」讲佛理的日子。自从幽帝死后,每月的十五,皇太后就都会来紫云寺上礼佛,上个月她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出宫,今日身子刚刚好,她就照例出宫礼佛。古幽死后,古年没有为难皇太后,但却撤换了她身边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古幽生前最疼爱的一位小太监。古幽的死刺激了古年,原本他要处死那位小太监让他为古幽陪葬,但那位小太监救过古幽的命,皇太后张嬛玉就以此为由,把那位小太监讨了过来,令他免遭一死。
皇太后的凤辇缓缓驶过,抵达紫云寺时,住持慧净大师偕寺内众僧已在外等候。下了凤辇,张嬛玉对大师行礼后,步寺内。先给菩萨上了,张嬛玉跟随慧净大师前往住持的禅房。留下众多的侍卫和宫人,张嬛玉仅带了贴身太监汀洲──当年那位差点被古年杀了的小太监──进了禅房。
慧净大师关上门,走到禅座旁时轻声道:「太后,有人要见您。」接着,他大声问:「太后今日想听什么?」
张嬛玉绝美的脸上闪过惊讶,她冲着门大声说:「哀家上个月连着数日做同一个梦,还望大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