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叔叔,我没有惹麻烦对不对?」
「对对对,只是嘴馋了点,爱乱跑了点,还可以跟笨龙一起瞎哄。」回想起一大一小各一对无辜的双眼,让他又气又好笑。
「尚叔叔!我哪有!」
「哈哈哈哈!」
四人一同到附近找一家餐厅坐下,听小免嘴上不间断近两个礼拜A国旅游的趣事,有尚风悦的补充和醉饮黄龙的笑声,这餐吃得好不热闹。
直到接近用餐结束,刚飞回国未调整时差的小免已趴在枫岫身上睡着,枫岫与尚风悦和醉饮黄龙道别後抱着小免轻放在已倒平的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後才开车放稳速度回家。
待让小免洗过澡吹过头发钻入被窝,枫岫掖好人绵被轻抚过後准备离开小免房间时,小手抓住枫岫的的衣角。
即使两眼微泛困,小女孩的嘴上还是轻嚷着。
「阿叔…小免要看斋主。」
枫岫唇线微僵,亦很快柔化,缓坐在床边,将颈上项链拿下,打开银饰,放在小免的手上。
两只手手指捏着项链,眼神盯住坎在底座上相片,略为不满又溢满思念的重复问这一两年来未曾间断的问题。
「斋主什麽时候才会回来?」
「小免乖乖的,斋主就会回来。」枫岫轻揉小免细软粉色的头发轻应。
「小免很乖。」语气十分坚定。
「那等斋主知道了,斋主很快就回来。」
「斋主哪时候才会知道?」
「我会找到他然后告诉他。」
反复如一的问答,一大一小未曾因此腻过,小免将向握着项链的手放到枫岫手上相握,靠紧枫岫,阖眼软声喃喃…
「小免想斋主,阿叔也想斋主…」
枫岫慢慢握紧小免的手,感受项链被他们摀久的微温。
「好久好久以前…小白兔出生在可怕的黑森林里。」
「小免?」
「这是去A国玩时,我跟尚叔叔和笨龙叔叔去很漂亮的森林国家公园玩,看到森林的小白兔时,小免突然想起以前小免刚进医院时斋主都会跟我讲的一个故事,小免很喜欢,之後要斋主说给我听斋主说忘记了,但小免偷偷记得,所以也要讲给阿叔听。」
「…嗯,我听。」
「黑森林黑黑暗暗的,听说只要进去就出不来,里面每个动物都好凶好可怕,所以小白兔每天都被动物欺负,还天天受伤流血,小白兔为了要保护自己,就滚泥土把自己弄得黑黑的,学会打架才可以抢到食物,可是小白兔每天都还是会偷偷找森林细缝看太阳哦,所以小白兔一点都不坏。」
枫岫抿唇不吭声,安静的听小免软声细语出的故事。
「有一天,黑森林突然出现一只山妖怪,把好多的动物都吃掉,大家都害怕的逃跑,只有小白兔看着他,山妖怪很凶的问牠,『不怕我把你吃掉吗?』小白兔说,『怕才会被吃掉。』山妖怪听了哈哈大笑,然後带小白兔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有乾净的水和很多食物,不用跟别人抢,山妖怪跟小白兔说,『只要不怕,这些都是你的,但想要以後有这些,就要帮我找走出黑森林的方法。』小白兔也想走出黑森林,所以答应山妖怪的话,不用担心饿到。之後每天一边找走出黑森林的路,一边和不友善的动物打架,还会被刺刺的藤蔓扎到,有一天路上遇到一只生病的小小兔,当小白兔背起小小兔的时候,突然黑森林照进阳光,让小白兔睁不开眼睛,直到可以张开眼,小白兔看到自己在黑森林外面,他看到蓝色天空和好大的太阳。小小兔被吓到哭了,小白兔安慰牠说,『不怕不怕,把生病赶走以後就可以住在一起,还有永远都不用抢的胡萝卜。』,最後小小兔很快就健康了,然後跟小白兔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吃胡萝卜…说完了。」
枫岫半掩眸,随即扬起微笑,以另一手拍抚小免额头给予夸奖,「很棒的故事。」
小免满足的贴住枫岫掌心,「这故事让小免在医院就算一个人都不害怕,我都没告诉斋主,只跟枫岫阿叔说。」
「阿叔现在才知道斋主会说故事。」
「斋主只说给小免听!」
「看得出来斋主很疼小免。」枫岫扬唇揉揉小免头顶发丝。
小免甜甜一笑,随後又想到似的疑惑,问向枫岫,「阿叔,你说斋主头发原本就是白色的,是不是也跟故事里小白兔一样要保护自己才要变成黑色的?为什麽斋主最後一次看我时,问我要不要回家时还骗我他是『斋主的哥哥』?」
枫岫敛眼轻拍小免回答,「斋主都是为了小免,不想让小免伤心。」
「唔…斋主每次都不让小免知道实话,臭斋主。」说完,小免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睡觉吧,我会在这陪你到睡着。」枫岫将小免的手放回被窝,拍抚哄睡。
小女孩睡意渐浓的点头,「阿叔…」
「嗯。」
「明天我想去回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