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红的兰花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不要在这……」经天子惊心地摇摇头。
之前的记忆犹悸於心。
「我只要在这。」悦兰芳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石椅坐下。「而要不要救他,就在之於你了。」身子优雅慵懒地往後靠着。
经天子慌乱的眼神在悦兰芳和文隐身上来回看着。
他不要再和兰在外头。被人看尽的羞辱记忆他犹未忘。
可是文隐呢?他不愿文隐死在兰的手下。
「也罢。当我没提过这个议吧。」悦兰芳站起身拂拂那从未在身的尘埃。
「反正他瞎了眼,又被我剥了脸皮。不若早死早超生吧。」悦兰芳一提脚就要离开。
蓦然,一道抱力从悦兰芳身後抱住了他。
「改变心意了吗?」悦兰芳头也不回的问道。
空间沉静了许多,悦兰芳才从经天子的口中得到了回应。
「嗯。」经天子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告诉了悦兰芳,他的决定。
悦兰芳美眸中染上了狠绝的气息。
你就这麽为了这个人?连你自傲的自尊也甘愿舍去而臣服於我悦兰芳旋转过身。
「那麽你可以开始了。」悦兰芳站定了身子。
眼睛冷冽地看着那名头依然低垂垂的人儿。
经天子伸手颤抖的双手,缓缓地靠近悦兰芳衣服的盘扣。
经天子觉得过了许久,他的手才解开了悦兰芳身上的衣扣,素手卸下悦兰芳的外袍。
悦兰芳虽是仅着单衣,但其单衣已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
经天子眼睛不敢往上抬,只能死盯着悦兰芳胸前的白色单衣。
这单衣,他夜夜都看过。
也夜夜都看过这单衣底下的身子。
兰外表虽与自己一样,同是一副娇弱书生样。但是兰的身子就是比自己壮了那麽几分。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身子。纵然习武,但仍是像女子那样一般的嬴弱。
悦兰芳噙着一抹冷笑看着那个不敢抬起头来见人的玉人。
看着他的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柔柔飘起。
曾几何时,这发就这麽一丝一绕的缠住他的心怀。
想把它扯离,但一扯,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痛得他无法将那驱逐心外。
後来渐渐地发在心上生了根,连拔也拔不起来。
捉住那因风飞扬的秀发,悦兰芳万分柔情的注视着那发,但就一瞬间,就只有那麽一瞬间。他又回复了冷情的笑颜。
他看到颤颤在他怀前的玉人,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呵,他的天子该是高高在上的。有什麽事物是天子冀求不到的。如今竟为了那下等人露出那该死的眼神。
「作不到吗?」美丽的薄唇仍是上扬。「无妨,反正世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算少。」只是吐出的话语冰冰冷冷,宛如将人打入冰窖中。
「不要。」一听到悦兰芳的威胁,经天子连忙为文隐开口求道。
「放他走好吗?」「那,我有什麽益处呢?」悦兰芳轻俯下身,细看着那张他着迷的脸庞。
经天子不再言语,只是轻踮起脚尖,往悦兰芳的唇吻去。纤细的双臂也缓缓颤抖地围绕上悦兰芳颈间。
他合该是傻了,兰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气坏了,而他还傻得向兰提出要求。
悦兰芳身子不动,静静地让经天子碰触着他的唇。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紧张地捉着自己衣袖不敢放的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