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
前几天祝夏说他跟傅泽明在谈恋爱,郑艺博觉得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的直男死党怎么忽然就弯了?还是跟傅泽明?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祝夏又不是要跟他搞基,郑艺博暗暗做了几天心理建设,今天见面一看,这俩人坐一块竟然蛮登对,傅泽明人也挺好,他心里的别扭劲儿也消了。
趁傅泽明低头签名,郑艺博对祝夏比起大拇指称赞他找对象的本事,但看祝夏根本没瞅他,只专心看傅泽明写字。
郑艺博了然,心想:热恋期笨蛋。
吃完饭三人从店里出来,傅泽明去取车,祝夏机车虽然骑得溜,但科目二考了两次都没过,暂时无缘开车。郑艺博今天没开车出来,傅泽明说带他一程,他就跟祝夏一起蹲在路边等边说话。
郑艺博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不跟祝夏扯淡,接电话的声音变得柔情似水:
“喂,嗯,我刚吃完出来。”
“签名照?拿到了,老祝帮忙要的,他们玩得好嘛。”
“不用不用,也不麻烦,回头请老祝吃饭就行,女朋友就别提了,人家有对象。”
“行,我也爱你。”
祝夏听他们讲电话的前几句心有余悸,郑艺博的女朋友人挺好的,就是太热情,听说祝夏没女友,就一直特别热心地想给他介绍女朋友,但听到后来,这电话越打越肉麻。郑艺博收起手机之后,就见祝夏斜眼瞅他,问:“看什么看?”
祝夏说:“看不出啊郑艺博,以前没觉出你这么能说,谈恋爱后小词儿一套套的,背了《土味情话一百句》?”
郑艺博笑了一声,说:“谈恋爱嘛,我不信你们平时不这样。”
祝夏愣了下,他跟傅泽明还真不这样。他们在一块什么都聊什么都说,但情话好像真不怎么说,除了表白那天的“喜欢”和“结婚”,就只有在床上他说过一次“我爱你”,他哥的回应是一个深吻。
祝夏说:“这还是看性格吧,你看我们俩像腻歪的人吗?”
郑艺博一想也是,他看见远远有辆车开过来,忽然想起一个让他想破脑袋的问题,再不问等傅泽明开过来就来不及了。
郑艺博一脸八卦:“老祝,你们俩谁上谁下啊?”
“……关你屁事。”
祝夏再想起这回事,是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难得他们俩都可以休息,他跟傅泽明在家懒洋洋地看书。他们在读同一本新出的侦探小说,俩人说好先不看揭秘章,看完线索章节就各自推理结局再向对方阐述,看最后谁能猜对凶手。
祝夏看书看到一半,书里面主人公们在吃火锅,祝夏的思维不小心发散了下,忽然把发财从自己怀里挪开,走到傅泽明面前坐下。
发财又跳到傅泽明膝上,傅泽明以为祝夏看完了,一脸意外地问:“你今天看这么快?”
“没,我还没看完。”祝夏一本正经地说,“哥,你长得超帅,演技很棒,打拳厉害,法语说得好,做饭也好吃。”
虽然都是好话,但忽然被一顿猛夸傅泽明一头雾水,他迟疑地说:“你饿了?”
祝夏失望地把脸埋进发财的毛里,发财不满地“喵喵”叫,嫌祝夏头太重。
傅泽明抓着祝夏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不明所以地问:“不饿?那怎么了?”
祝夏说:“咱俩偶尔也跟对方说点好听的,你看我刚刚夸你那么多句,你不是该礼尚往来夸回来?”
这么说傅泽明总算明白过来,又是心血来潮,祝夏想一出是一出的时候太多了。他从善如流地说:“你长得也很帅,演技也很棒,打拳也很厉害,很会骑摩托车,唱歌好听。”
祝夏听得通体舒泰,他想了想,又说:“我爱你。”
好像有人按住秒针,让它在原地停留三秒。
傅泽明知道,这句当然也是“礼尚往来”的一部分,他在这方面一直佩服祝夏,这明明是个人人羞于把真心启齿的时代,有些人却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表达。
傅泽明看起来不太自在,问:“我用接吻换?”
祝夏对这句本来没多大执念,但傅泽明不自在他反而来劲,凑近在傅泽明唇上亲了一下,得意洋洋地说:“我亲你还需要换?你的吻现在不值钱,礼尚往来也得等价吧?”
发财“喵”了一声,好像对祝夏的话深以为然。
傅泽明不是祝夏,他从不耍赖。
于是祝夏看到傅泽明把侦探小说倒扣在手边,坐姿从放松变得端正,眼神也认真起来,祝夏本来得意洋洋,在这种眼神里却渐渐觉得不好意思,不知不觉也开始正襟危坐。
“Jet“aime.”傅泽明说。
作者有话说
还会有番外,番外写完的话我会在末尾标全文完。
这个番外告诉我们,脸皮薄的人应该好好学一门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