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不同的地区都有不同派系种类的假面骑士一样,Glorium也是如此。曾信然最初居住的地方名为“百花谷”,听起来像是风景名胜旅游景区,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片住宅区罢了,里面住着这片区域里所有的Glorium。表面看上去只是一片普通的住宅区,忙忙碌碌的上班族和到街边同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Glorium们看上去都与寻常人无异,有第一任领袖的要求在那摆着,谁也没动过歪心思。还住在这里的Glorium们早已不记得最初的他们是怎样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就好像是自然而然接受了第一任领袖的管理,安乐地享受着这份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过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在曾信然最初的一段记忆中,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其他地方也有着Glorium的存在。
直到那个夏天,第一任领袖突然离开了百花谷,连带着住宅区里将近一半的Glorium同时离开了此处,去向未知。
那段时间的百花谷乱成一团。似乎是领袖的离开也带走了这些Glorium对于那些要求的忌惮,他们一夜之间开始了对人类的袭吅击——这也是人类社会第一次接触到Glorium的存在。
曾信然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邹远。他听说过邹远的名字,在百花谷内早就流传着邹远会是下一任领袖的说法,但曾信然还从来没有与这个人搭上过话。
可那段时间,大部分的Glorium都像是被开闸泄洪了一般,没有由头的愤怒和冲动驱使着他们一步步离开了百花谷,进入人类社会大闹一通。
邹远那时候能力不够,完全管不了,焦急又心累,刚好撞上同样迷茫着的曾信然,两人一拍即合,一个冲动一同离开了百花谷去往了几千米外的Q市。
也正是在Q市的这些年的时间里,两人才逐渐发现了有关Gloria的事情。这种物质会令Glorium发狂,但同时也会令Glorium们趋之若鹜,像是令人上瘾的毒吅品——又或者说,Glorium们正是由于这种物质才诞生于世上。
不知是谁将这种物质从地下挖掘了出来,或许是人类为了研究和开发,也或许是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这些都无从而知,只知道目前,几乎全国各地都有Gloria碎片的存在,有的地方受到的影响剧烈,当地的Glorium就会像百花谷内的那些做出同样的举动。
B市拥有着最多的Gloria碎片,像是被刻意聚集的一般。曾信然和邹远都能感受得到,但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影响。两个人暂时都还不想要离开Q市。
后来,曾信然认识了宋奇英,一边在x寿保险工作,一边跟邹远打探着当初离开百花谷的前任领袖的踪迹。邹远也在这段期间结识了蓝溪阁的于锋——蓝溪阁同样也是Glorium聚集地之一。
但很快,Q市终于还是未能幸免,那个夏天混乱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大街小巷上Glorium的无差别攻击,然后是发现了前辈们可能会出现在B市的踪迹。曾信然是想要去B市一探究竟的,但邹远的意思是B市暂时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两人争着争着最后莫名地吵了一架——或者说是曾信然自己单方面的发泄,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Gloria的影响令他烦躁得要死,又见识到了人类研制的那个专门消灭Glorium的假面骑士系统,只觉得自己根本没处说理。结果火气一上来,走到大街上看到Q市的假面骑士正在对Glorium出手,曾信然自然是气不过,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而后就发现了这个假面骑士正是自己自认为的“挚友”的事实。
又惊又气,曾信然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背叛了一样,所有的朋友都在与他对着干,当下收拾行李离开了Q市直奔B市而去。
到达B市之后他心里其实有些后悔的,不管是再次面对邹远还是面对宋奇英,他都会觉得怪怪的,于是就这样闷头找寻着前辈们,像是在故意躲着原先认识的这些人一样,东躲西吅藏。结果吅机缘巧合下却让他发现了一个解决眼下这种状况的法子——靠假面骑士的力量,消灭世上所有的Gloria碎片,Glorium不会再诞生于世界上,同时也不会有更大、更加不可控的灾吅祸发生。
他在B市的这一年里也逐渐了解着外界的事情,关于各地所发生的种种袭吅击事件,关于那个“联盟”的解散,关于人类背地里为了消灭干净Glorium而做的各项研究——当然,也有宋奇英重新聚集了新的一批假面骑士们重新建立的“联盟”。
非要做出选择的话,他选择相信宋奇英。
尽管当时发现挚友就是假面骑士的冲击是那样的大,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最后的希望,或许真的就在这些假面骑士的身上。
是Glorium们的希望,也是人类的希望。
街头的路灯下,两道被拉得很长的阴影在地上晃动着。
“他们走了。”身影有些瘦弱的男人一直在打量着马路对面的餐馆大门,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大半个脸庞。
另一个穿着黑色T恤、仿佛要融入黑暗中的男人几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没有看向街对面,反而抬头盯着路灯看了许久。
“你呢?接下来什么打算?”沉默了许久之后,曾信然猛地开口:“你真去找于锋?”
“去呀。”邹远笑了:“我们一起去创建新的百花。你来不来?”
“……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曾信然摸着鼻子,瓮声瓮气,转头的瞬间眼睛朝街对面瞟了一眼,很快又转过来跟上了邹远的步伐,从路灯底下离开了。
第30章
“……也就是说,你们在那里见到了别哥,但是他又不见了?”高英杰突然提高的音调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将宋奇英和盖才捷的思绪猛地拽了回来。车子行进在深夜空旷的马路上,夜里的风从半开着的车窗灌了进来。
终于接到了从凌晨开始就一直没有音信的另外三个人的来电,但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高英杰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回过头向后座的两个人递了个眼神,正想说些什么时,手机屏幕却猛地亮起,显示有短信进入。
发件人是刘小别。
——“我准备去G市转转,很快回来。变身腰带我放到医院前台了,果然我现在还是没法战斗啊。”
“诶?”高英杰盯着这条短信看了许久,总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抓不住。屏幕的反光在黑暗中晃得他只想流泪,但很快又自动暗了下来,将刘小别的这条信息隐藏在了黑色的屏幕之下。
回到微草的大院已经是清晨的事了。那两只发狂的Glorium已经接近于崩溃边缘,对于邱非、郭少和乔一帆来说,解决他们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当三个人回到那栋房子时,刘小别却并不在那附近,又四处找寻了一通,但也完全没有刘小别和那只Glorium的身影,只有距离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有些许打斗过的痕迹。
这一晚上的事情在电话中根本说不清楚,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先沿原路返回,等到与另外三个人先会合再说。
刘小别先前交给他们的那份资料早被他们一路上翻了无数遍,大部分内容都是在解释假面骑士Gloria——这个所谓的“最强骑士系统”的设计理念,同时也掺杂一些有关Glorium出现原因的猜想,但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点无法系统地联系到一起。
而当六个人成功会合后,这一切都有了明确的解释。
从Glorium、联盟,以及联盟背后的秘密研究所这三处中得到的信息,彻底将这几年来的谜团在众人面前解开。
Glorium是诞生于Gloria——这种独特物质类似于矿石,但其中蕴藏的能量却在孕育Glorium的同时也不断吸引着它们,逐渐影响着它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促使这些生物由狂躁到死亡,继而又孕育出新的一批Glorium。
起初,这批矿石被深埋于地下,因此也并没有出现Glorium的大批量伤人事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地壳运动,也或许是人为的开发,各地的Gloria矿石碎片逐渐显露于地表之上。起先只是在深夜,人类活动量最少的时候,这批矿石的辐射才会影响到Glorium的行动,但由于联盟中那部分研究Gloria的行为进一步促使辐射的影响变得更加剧烈。那片与厂房相连的区域是联盟秘密研究假面骑士Gloria的地方,在大多数人说要叫停这项研究的同时,也有一小部分研究员不愿放弃这项实验。他们在这里研究Gloria碎片的能量,也在这里分析着Glorium的身体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