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无知小辈,还不报上名来!」
「刀剑无名。」
「哈!很好,本道尊无暇与你纠缠,一招决胜如何?」道者挥动着手中拂尘,目光满是轻藐。
「可以。」刀剑无名握紧了持剑的手,屏气凝神地面对眼前敌人。
既是一招决胜,那吾就废掉你那毫无人性的手。
「喝!」道者凝周身气流,发掌打向刀剑无名。
「喝!」刀剑无名看准那双他注视的目标,快剑一招,先发制人。
「啊────」血花飞溅,一阵血腥。道者看着自个的右手血淋淋地搁在地面之上,目光充满血丝,恼羞成怒般地,怒目瞪视着刀剑无名,「你……你……你竟然废了本府尊的右手,你!可恶呀!」
「毫不留情的手,留之何用?」刀剑无名一脸不以为意地也瞪视着道者。
眼见情势不利於己,道者只能暂时忍气吞声,随即化作一团光影,消失无踪。临走前,还不忘隔空传音回呛着刀剑无名,「刀剑无名,本府尊记住你了!我定会一讨今日耻辱,哼!」
女子连忙牵着幼童上前来到刀剑无名面前,「这位壮士……吾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女子正打算屈膝叩谢;却被刀剑无名及时扶起,「这位大娘不用客气。」
「大哥哥,多谢!多谢!」幼童笑咪咪地抓着刀剑无名的双手,连忙道谢着。
「你要听你娘亲的话喔,以後别再偷东西了好麽?」刀剑无名温柔地笑着,抚上那孩童的头,劝道着。
「嗯嗯,会啦!吾会乖乖听阿娘的话。」母子两人向刀剑无名鞠躬道谢後,便要返家。刀剑无名目送着他们母子离去,他心里面尤感踏实,幼童虽是偷窃但总是罪不致死,今天靠着自己的力量,拯救了那被欺负、瞧不起的幼童,正好似看见了自己年幼时的情景,他便下定决心如果有力量便要挽回这样的悲剧,他不想让他人也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过去。
树林之内,「师尊,你这样与天龙门的人恶斗,他们会不会重金买杀手,来杀我等灭口呀。」一名小道士跟随在老道身旁,唠叨地念念有词。一旁的老道士被惹得心烦,脸色不甚好看,不理睬自个那名门徒,加快了脚步,连忙回自个门下。
突然,老道士停下了脚步。
眼前,一口兵器,伫立在地,散发出冷冷寒光,剑穗随风摇摆。
杀气,已是在周遭肆意弥漫……
一条雪白身影背对着自己,随後翩然转身缓步向前走来,「来者何人?」老道士沉着以对,手已是按着背上刀剑。
「明珠求瑕。」
【第十八章】
「客倌需要什麽?」店小二正擦着玲琅满目的瓷器,见着上门的客人,问道。
「一个白色茶瓷杯。」
「只要这个麽?吾这里今天刚好来了新货,有这个青花雕刻的瓷杯。」
「吾只要白色瓷杯。」
「呃……是,客倌等等,吾马上帮你包装起来。」店小二点着头连忙拿起那白色茶瓷,正打算包装;却被男子出言打住,「等等,用这个包。」男子拿出了那块金黄色绸布交予店小二。
店小二随即将之包裹好,「客倌,在这里了!您小心拿好呀──」
那名男子步出了瓷器店铺,而他不是别人,正是明珠求瑕。
明珠求瑕行走在街道巷弄之上,小心翼翼地拿着那个包裹,深怕碰撞有个闪失。忽闻,一阵乐音悠扬响起,那街道转角处,坐着一名身袭青衣、手持二胡、长相平凡但总是乾乾净净的脸蛋,没有留着浏海,反而是将额前的发,绑成了条小辫子环於额前,後头梳了个流苏髻,左侧鬓发上插着一根银簪的卖艺女子。
一曲倾诉,声声哀凄,宛若断肠,叫人毫不感伤。
卖艺的青衣女子目不能视;但拉弦技巧了得,相当纯熟,恍如双眼能赌周遭事物般,与常人无异。明珠求瑕取出几锭银子,是方才出任务告捷,从权倾天手里得来的犒赏;但他并没有给的太多;因为这女子目不能视,自保能力也许不足,得来一身金银,岂不招来横货?他亲手将之呈在卖艺女子面前,卖艺女子因目不能视,而感应相当敏锐,得知有人站在自个面前,停下了那弄弦的手,乐音戛然而止。
「能得公子欣赏琴艺,已是荣幸,银两就恕吾不收了。」卖艺女子含笑地道。
明珠求瑕不语,手仍是维持着方才动作,卖艺女子缓缓伸手,碰触到明珠求瑕的那只手,微微一推他的指头,婉拒着那些银两。
「公子有双好手,虽是习武之人;却没有那粗实厚茧,但您却也是位沾了血腥的用剑高手。」
「哈。」明珠求瑕一声轻笑。
「你卖艺难道不是为了赚点银两,图个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