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我才搞懂他的笑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确实不是该说“我保证什么也不做”的立场……
这人也太早熟了吧!或者是我太单纯了吗……
第29章29
我认为人类本身是有极限的,就好比从母亲肚子里钻出来,作为独立个体闯入这个世界就是初次对极限的突破。所以虽然有极限,可这极限却是个可以突破的壳子。
它看起来是硬邦邦的大黑石头,把人包在里面,限定压缩个体的生存空间。因此许多人看到它的模样就认定了自己无法突破,未曾挑战就自己举手投降了去。
然而事实是这壳子没什么战斗力,狐假虎威,只能吓唬些孬人而已。其实只要戳一戳它,就会发现它比橡皮泥还要柔软,轻轻一推就能被推出一团。坚持不懈地推下去,甚至可以推出宇宙,登上别的星球。
我是没有雄心壮志把极限拓展到这样的伟大境界,我所能挑战的,仅仅是我和骑士的距离而已。
在这件事上我有易于常人的耐力和决心,我可以为之永恒地奋斗下去。在我的努力下,我们不就发展到同床共枕的关系了吗,既然突破了这一步,我可是不会再退回去的。
自从除夕夜和他睡了一张“床”之后,我自己的卧室就成了摆设。
寒假里每天晚上我都要赖在他的房间,洗完澡屁股就在他的床上安了家,任他怎么撵我我也不走。后来他就懒得撵我了,这不就又突破了点极限吗?
他的单人床更是好。
单人床就是普普通通的单人床,两个六、七岁小孩一起睡正好,两个十六、七岁的男人一起睡是自讨苦吃的尺寸。
睡起来是真的很不舒服,如果我和他同时平躺,他的胳膊就在床的边缘,我稍微推他一下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但就是这样才好啊,为了避免掉下床去的惨剧发生,我们总是靠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心跳的程度。
这么近的距离,不趁着夜黑风高动手动脚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很喜欢亲他,不局限于嘴,只要是嘴唇触碰到他的肌肤我就喜欢。
然而我并不知道的一点是,这样在黑暗中的亲密行为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此时我脑袋里的两性知识部分还未开发,亲他就是克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动作,没有一丝进阶的想法。但这种事情思维和身体必然是脱节的,总是身体先被触发了,知识才能跟上。我的身体是具青春期的身体,处在荷尔蒙胡乱迸发的状态,它有怎样的反应我凭理智无法控制,何况我就没什么理智。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晚上……
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了句“睡吧”,大概是个晚安吻的意思。
可我是没打算睡的,于是就折腾起来了,先是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圈,是开玩笑的那种亲法,“啵啵”响的,我边操作边笑。
在他脸上脖子上嘬了个遍后,战地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嘴巴,我学着他的动作用唇齿研磨他的下嘴唇。
这真的是个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做法,我咬着他的下唇舔了没几下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了。
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却舍不得离开,只是放松了牙关,贴着他的嘴唇呼哧喘起气来。仿佛我弃城投降了,他毫不心软地攻入了城门。
他丝毫不给我躲藏的机会,尽情撒欢掠夺。我几次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都会恰好给我一瞬间的喘息机会,随之而来的是种使我浑身战栗的快感。
我沉浸在这种极致的体验中,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自然,一切都是顺势生发的,我和他都没法控制。
我只觉得他好,喘息好,嘴唇好,他热烘烘的身体当然也好。
向往好的事物是本能,进而占有。所以如果不是他突然抓住我的小臂制止我的行为,我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衣,在他的脊背上来回摩挲。
“乐园,乐园……”他的嗓音低哑,仿佛被什么压住了,也许是理智。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永远也做不到。不论什么时候都丢不掉理智,那名为“自制”的精神是他头脑的领头羊。
此时的我混乱成了一滩烂泥,哪里是被他唤两声名字就能清醒的。
我轻哼两下算作回应,身体却依然大刀阔斧地直行。脚在他两腿间乱蹭,手更是在他背上又抓又捏。仿佛喜欢什么东西发了狂,恨不得将它揉碎了溶入自己的血肉中。
当跨部贴上去感受到了一处硬物时,我才猛然回神,所有动作戛然而止。不止他硬了,我也一样。
我大喘了几口气,跳下床:“我,我回我屋睡去……”
冲进自己的房间,我试图用充满凉气的被窝给自己降温,可下腹处始终是热的,那热气怎样也散不去。
当我在被窝里挣扎时,忽然有水声传来,是他去冲澡了。我抻着脖子望向门外的亮光,手不自觉朝下腹部探了下去,我的手很凉,触上时打了个冷颤。我难忍地把脑袋往枕头上一摔,伴随着隐约水声,幻想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场景,手慢慢动作起来。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洗完澡的,反正等我解决完后,水声和亮光都不见了。我瘫在床上,扯住被子把脑袋蒙住了。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感到羞耻。
从前的每一次都只是解决生理冲动,脑袋里没有任何画面,单是一团黑,让那股冲动形成电流从脊椎传入大脑就万事大吉了,甚至以为自己是置身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