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养过,”封哲说,“说起来,我有那么可怕吗?”
“才不是,你一点都不可怕!”简天祺立即说道。
“天祺,”封哲抓住了简天祺的手,“我想上一下洗手间。”
简天祺噤声了。
“帮一下我。”封哲说。
“帮?”简天祺的手抖了抖。
封哲这段时间行动不便,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叫佣人帮忙的,不过既然简天祺在,也不用特意去叫别人了。
但是要怎样帮?当然是直接把封哲抱过去。
“抱、抱?”简天祺连声音都在抖。
他刚才才偷偷吻过封哲,现在又让他去和封哲进行这样的身体接触,无疑是在挑战他的理智。
“我有点急。”封哲的眉头轻皱起来,抓住简天祺的手紧了点。
简天祺一听这话一看封哲的表情,哪还管什么理智,直接就把封哲抱起来就奔过去了。
封哲的体温贴在他的身上,头发拂扫在他的脸庞上,还有那因尿意撑起的小帐篷……
简天祺连忙转过视线不敢看了。
说起来封哲虽然个子比简天祺高,身体却不算重,特别是休养的这段时间饮食也很清淡,体重更是降了不少,简天祺抱起来毫不费劲,等放下来,简天祺甚至觉得有些心疼。
他看见了封哲隐约在衣领间的伤痕,是透着红的几道鞭痕。
虽然愈合了却没有褪去痕迹的伤,每次看见,简天祺都会为自己没能及时去救封哲而愧疚懊悔。
他帮过那么多人,偏偏在封哲出事的时候才那么迟钝。
如果他再晚那么一点……
“天祺,”封哲顿了一下,“你要待在这里吗?”
简天祺回过神来,红着脸马上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封哲褪去多余的布料,低头看着那抬了头的东西,倒不是因为尿意,而是因为睡眠里没法控制积攒的热浊罢了。
那么,和那个吻到底有没有关系?
简天祺吻他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眼罢了。
封哲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上热流汇聚之处,虽然洗手间的门的隔音效果还可以,但还是抿了唇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脸上浮起些许微红,急促的呼吸被艰难地抑止,直至手指沾上了一点点没被裹紧的白液,其余则全都泄在了纸巾的包裹里。
脑袋空白了片刻,身体有些脱力。
封哲想起自从回到十年前他就没有和谁做过了,因为各种变故无暇顾及生理上的需要,而像这样自己解决还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他现在又没有要和哪个女人做的想法,他现在首要的想法只是怎样才能让简天祺活下来,既然简天祺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他就要作出弥补。
即使是尝试改变自己,即使是成全简天祺的爱恋……
只是,单单这次事件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如果再次尝试,最坏的打算是他要用自己的命去把简天祺的命换回来。
而且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是否又会伤到最后活下来的简天祺?
作为一个商人,封哲尽可能地想要避免进行这种自毁的交易,为此,他想要知道能够改变发生过的事且避免付出沉重代价的方法。
到底有没有这种方法,知道的人除了那个道术师,仔细想来或者还有一个。
只是或者。
简天祺在外面等了很久,他拿起一本书看了一眼又放下去,拿起来又放下来,拿起来又放下去,最后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
不是缺乏耐心而是心乱如麻,那种情景他和别人的话还能开些荤味的玩笑,但对象是封哲的话,他就没法不胡思乱想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龌龊,到最后简天祺干脆往床上一倒,直接拿那个被他取笑过的抱枕盖住了脸。
然后他就听见了封哲叫他的名字。
简天祺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哒哒哒地奔向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