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亲。”
“我们月府呢,子息一向不旺,当年,我都是到西山寺去求过了签,没多久,才有了溟儿,很是灵验,不知媳妇你最近是不是有空呢?”
“母亲,我最近也大好了,想出去走走,不如,我同您一起去吧。”夜麟看了一眼在旁边若无其事涮牛肉的罗喉,咬了咬牙,“曼碌她来的时间短,我怕她不熟悉。“
“呵呵,现在就心疼媳妇了呀,不过,你父王有事情要你去办,放心吧,你媳妇好的很,我会照看她的。”
话说到这里,罗喉冲他丢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夜麟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王妃又用了些东西,再喝了盏茶,吩咐了几句,便说身上乏了。
两人送她出院子,王妃像是不经意道,“麟儿,最近怎么没看到绿珠,那妮子是不是躲懒的厉害?”
夜麟垂下了眼,轻声道,“这院子里的事情,都是曼碌她在管的,儿子不清楚,要是母亲想她,改天还送回去给母亲便是了。”
“罢了,我就是问一句,你身子还不好,先回吧。”王妃满脸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上了马车走了。
夜麟跟罗喉同时松了一口气,罗喉见他仍是有些担心,笑道,“你可吃饱了?”
夜麟摇了摇头,但回到房里后,却什么都没吃,只是枯坐在书房的软榻上,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梅树,罗喉也不去打扰,只是每隔一个时辰,去替他换一盏茶。
到了掌灯时分,夜麟像是想通了什么,取来那幅寒梅傲雪图,递到他手里道,“这个,去替我挂在寺最西面的桂树上。”
罗喉摸了摸下巴,“我也不问你原因,不过,要我做事,总有些报酬的吧。”
看到那只兔子茫然的眼睛,他低笑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甜甜软软的,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夜麟瞪着他,瞪了好一会,才无奈点头。
这一夜,两人终于睡了一张床,不过,武君默默的在心里流泪,怎么没人告诉他,这兔子的腿功如此厉害,清醒时踢他下床也罢了,真睡熟了,更是霸道的占了一整张床。
半夜的时分,屋里又准时准点的,传出了一声闷响。
七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内房服侍的两个媳妇子已经来叩门了,如今,这内院里,表面上看着没动,实际上已经被罗喉换了许多天都跟来的人,两个人以前是跟着君曼碌,说话做事都体面,现在也一起跟了过来。
罗喉一直跟那只兔子耗到天亮,最后像个八爪鱼似的,将他的手脚都压在下面,这会才老实了,才眯上一会,外头就来喊了,他看着怀里睡着正香的兔子,不免有些不平衡,就势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夜麟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话,想翻个身,却被压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在罗喉肩上咬了一口,还嚼了两下。
清晨的时候,本来就是最活跃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不过外头又跟着催了两遍,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最后捏了捏夜麟的鼻子,低声道,“且放过你一回。”
他给夜麟盖好了被子,又将床幕都放了下来,这才唤进了人来漱洗,跟来的媳妇一惯与曼碌亲厚,见他一脸倦意,以为是一夜未睡好,笑道,“少奶奶好福气,这么恩爱,说不定来年就能一举得男了。”
而另一位却是有些眼色的,见罗喉不时往床幕那里看,边拿胳臂撞了撞人,那位便也住了嘴。因为是礼佛,所以要往素简了穿,这也合了罗喉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