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然笑着冲他道:“不回来的是狗。”
温水冲他比了个中指,戴上帽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温水离开后,谢童才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袁星然唔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跟他熟了?”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贼笑着凑到谢童面前,“干嘛,你是不是吃醋了?”
谢童:“……”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童不知道温水和秋正扬以后会如何,但刚刚温水说的那番话,尤其是出国的原因,让他接下来等待袁星然挂水的整整一个多钟,胸口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得,难受极了。
距离和老师说好的时间还有半个钟的时候,袁星然两瓶水终于挂完,拔了针头,拿着棉花棍堵住血管,两人起身朝着医院外头走去。
“袁星然,你说温水会回来吗?”谢童捏着手里的正方体盒子,这是刚刚温水给他的。
说实话他还有些意外对方居然会把这个交给他,捏在手里看了看,也猜不出里头是什么,只知道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交给秋正扬,只能寄托对方还记得自己上次给他报的手机号码,等稳定下来后,能给他打电话,到时候再用快递给他寄过去。
袁星然把手背上的棉棍折掉,用胶布黏住,“他自己说的,他不回来他是狗。”
谢童想起刚刚离开前,温水和袁星然的对话,想起对方坚定的语气,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他抿了抿唇,笑道:“说的也是。”
“行了,咱们不说他们了,难得出来一趟,要不要去哪儿走走?”挂完水,袁星然头不那么晕了,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谢童看了眼时间,距离八点还剩二十来分钟,从这里到学校都要走十分钟,根本没多余的时间去哪儿走走。
谢童说:“你还烧着呢,还是回学校吧。”
“没事儿,这不是有你在嘛,大不了待会晕了,你给我扛回去呗?”袁星然嬉皮笑脸道。
谢童连忙退后好几步,故意一本正经道:“那你怕是要做好留宿街头的准备了。”
袁星然啧了一声,走过去勾住他脖子:“你快把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哭包还给我。”
“唔,别闹,人多……”谢童连忙把人挣开,“好了好了,外头风大,你不想明天再过来挨一针,就回学校。”
说着,他又摸了摸袁星然的额头,果然还滚烫一片。
对上谢童不容拒绝的眼神,袁星然垂下眼睑,知道对方担心自己,心中止不住的发乐,特别想现在就把人拉到黑漆漆的巷口里亲一顿。
奈何他现在还生着病,这一嘴下去,指不定明儿又变成了谢童感冒。
亲不着,那些玩儿的心思都散了去,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寝室,把这该死的破流感赶出身体,然后再把谢童按在门板上亲他个昏天黑地才好。
谢童见他盯着自己发呆,眼神还越变越灰暗,忍不住发毛:“你发什么呆?”
袁星然直戳重点:“想亲你。”
“……”谢童脸一阵燥红,扭身就走,“回学校!”
袁星然连忙跟过去,“你怎么这么残忍,丢下病号就走,我还是不是心尖上的男朋友了。”
谢童被他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去去去,你离我远点儿!”
袁星然赖在他身上,“不要,你还欠着我生日礼物呢,画好没?”
谢童哼哼道:“早着呢,你慢慢等。”
袁星然皱起眉头:“那什么时候才能画好?”
谢童故意道:“等我把你送我的那套五三做完,指不定就好了。”
“完了,”袁星然重重叹了口气,“就你这个脑袋瓜子,我这礼物岂不是这辈子都拿不到手了?”
谢童气到心塞:“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好吗!”
袁星然正经道:“我活着比较现实,看的也比较透彻。”
“……”
谢童开始怀疑袁星然脑子是不是真被烧坏了,怎么别人发烧是有气无力,袁星然却是叨叨的停不下来,发个烧个喝了酒似得,要多活泼有多活泼。
这逼叨样回去,老师非得怀疑他们是打着生病的借口逃课溜出来玩不可。
两人过了马路,回到那没什么人的学校围墙外,结果发现这边又有几个路灯一闪一闪,一副马上要咽气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