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麽?」离云初行最近的曲老大伸手抓住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刃口抵着云初行的颈子。「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唉!我救不了你了。」卧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叹气。
正当四人以为已制住卧云时,曲老大突然痛喊起来。
「啊!」像杀猪叫似的叫声在夜中响起,只见云初行纤手不知何时已抓住曲老大握刀的手的中指,用力一扭,痛得他只能放开云初行。
「你真欠打!」云初行一个回踢,曲老大当场便被踢得昏死过去。
剩下三人急忙想要逃命,一转身却又被卧云挡住去路。
「想走?可以,等我玩够了再说。」卧云说着,三个弹指就让三人倒地痛滚。
「初行,还不过来?」
「喔!」云初行蹦蹦跳跳地走向卧云,还不忘特别经过倒地打滚的三人,又是踩又是踢的。
「你在干嘛?」卧云佯装不解问道:「是在踩他们?还是在踢他们?」
「有差别吗?」云初行也很配合地演起戏来。
「当然罗!」卧云走到曲老三身边,抬起脚来用力一踩,将曲老三踩的哀声连连。
「这叫做踩。」说完又重重地踢了他一下。「这叫做踢。」
「哦!这样是踩呀!」云初行也用力地踩了下去,将曲老三给踩得痛昏过去。「哇......师父昏了。」
「是他昏不是我昏,把话讲清楚。」卧云赏了云初行一颗小栗子。「还有两个,让你练习一个时辰,那个被你扭手指的人应该就醒了,拿他当验收时的实验品。」
「了解。」云初行开心地说道,对着曲老二和曲老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整晚,哀嚎四起,直到天空泛着鱼肚白时,卧云才带着云初行离去。
而曲家大门,则多了四个脸肿手肿全身都肿的......嗯......普渡时要用的猪公!?
第十二章
又是一年将尽,新岁再临之日,大街小巷尽是热闹的团圆气氛,温暖了这寒冬岁末的人心。
不过,这一切对一个踽踽而行的淡紫人影,似乎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多少年了,随着自己腕上伤痕的增加,他与佾云分别已过五年,再过几个时辰,就满六年了;每到此时,不知为何他就是会来到这个地方。
他与佾云第一次逛的市集。
默默地踏出步伐,曲云走到了闭着眼睛也能找到的一家店──忘尘轩。
本来不知道这间店的名字的,是在他离开云门之後再次来到时,他才顺道抬起头来看看大门口上的匾额是写了什麽字。
为什麽要记下这个名字呢?他不清楚,也许他清楚,但是他并不想去面对。
闭上的眼重新睁开,曲云依旧是一副漠然。
走进忘尘轩,曲云一如往昔,坐到了他第一次与佾云来时的位置。
深邃黑瞳心疼地看着曲云,寒夜痕这次乾脆亲自去问他要吃什麽,虽然他觉得他点的菜不太可能会变。
「要吃什麽?」不似一般男子,寒夜痕的声音很轻很柔,询问着默不作声的曲云。
「醉情酿。」被寒风吹得有些苍白的唇轻启,说了一个名称。
果然,从没变过的醉情酿,永远都被曲云点到。
寒夜痕轻叹口气,转身进了厨房,提了一壶醉情酿出来,顺道还拿了几碟小菜。
「光喝酒对身体很不好,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将酒与菜放在曲云面前,寒夜痕已有被他狠狠刮一顿的心理准备。
「没有这个必要。」冷冷话语再替这寒冬增添冷意:「我只要醉情酿,剩下的请你拿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喂!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啊?」甫进门的梦青烟就看见有人在欺负寒夜痕,二话不说就来到两人之间。「咦!?是你!」
怪不得他觉得这背影眼熟,这男人不就是他五年前救的人吗?
斜眼淡看了梦青烟一眼,曲云很快地就将视线转回,伸手倒了杯醉情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