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被围殴?”白千湾不以为然。
两人坐上白家的车,回到鹏泽大道路口。宋弄墨照常下了车,送他到家门口。
他挥挥手:“拜拜。”
手刚放下来,蓦地被宋弄墨一把攥住,他低下头一瞧,原是宋弄墨往他手里塞了一把橙色的糖果。
“吃糖压压惊,今晚别做噩梦。”宋弄墨如此嘱咐道。
第二天,白千湾坐在教室里,忽然有了感叹:“我太会钓了。”
他的同桌是个女孩,此刻正在对着桌上摆的镜子梳刘海。一听这话,她奇怪道:“钓什么?”
“钓鱼。”
“哦?钓来吃的吗?”
“太可爱了舍不得吃。”
“那就放生吧。”
“不行啊,”白千湾笑了,“他是我的。”
同桌斜了他一眼:“婊里婊气。”
“婊吗?没关系,我超会伪装的,他以为我是单纯天真小白兔。”
同桌顿悟了:“你说的钓鱼不会是钓妹子吧,天啊你好——”
“好什么?”路过的宋弄墨只听见了后半句,他好奇地停在两人桌边。
白千湾若无其事:“我和她在模仿林黛玉。”
宋弄墨狐疑:“你在看《红楼梦》?”
“是啊。”
“看到哪儿了?”
白千湾上一回看《红楼梦》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只依稀记得黛玉的结局,别的全都忘得七七八八。他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一个情节用以圆谎:“晴雯撕扇。”
“行吧,多读书。”宋弄墨这才走开了。
为了弥补这个谎言,白千湾只好抽空在手机上翻阅《红楼梦》,免得宋弄墨问起时他说不上来。
下午放学,两人照常一起步行回家,白千湾满脑子晴雯撕扇的内容,宋弄墨和他聊天他都是“嗯嗯哦哦”地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