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铭也深知这个道理,但是他被摔进来的时候摔得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去推车门的时候,邢江已经进来,并且锁了门。
卫铭缩在另一边,压下心里的慌张,勉强冷静地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邢江勾唇一笑,整个人充满侵略性地压过去,眼神幽暗:“干你。”
卫铭:“......”好吧,他就不该说出这句经典台词。
他一边推着邢江压过来的身体,一边劝说:“你别乱来,你可是大明星,想想你的名声。”
邢江却满不在乎,轻而易举地压住了少年所有的挣扎,目光火热地看着少年莹白细腻的肌肤,声线暗哑:“除了你我,谁知道?”
卫铭被看得着实恶心,觉得一开始在片场看见的那个儒雅风流的侠客,已经完全变成了地痞流氓一样不堪。他动了动,被抓住的双手手腕仿佛被铁钳钳住了一样疼,看来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既然挣脱不过,他索性不动了,冷冷地说:“我拍了一天戏,浑身臭汗,你要是下得了嘴,就随便你吧。”
邢江闻言一怔。
卫铭正想得意地笑一笑,结果邢江又笑了,“呵,你倒提醒了我。”说着,他竟然拿出了一个针筒,里面已充了一半的淡绿色液体。
卫铭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毛骨悚然,又剧烈地挣扎起来:“混蛋,你这是什么!”
邢江强壮的身体死死地压制住他,更是一只手就牢牢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真正将他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才轻轻一笑:“你怕什么,又不是毒.药。”
卫铭痛恨自己力气为什么这么小,一边咬牙切齿地问了句:“那是什么?”
邢江勾唇一笑,“不过是让你乖乖听话、变成小绵羊的一种玩意儿而已。”说完,他把针头缓慢而精准地推进了卫铭的颈动脉。
卫铭“操”了一声,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软绵绵地倒在了座位上。
脖子上冰冷宛如毒蛇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内心一片茫然,恐惧倒也不是那么恐惧,就是觉得不敢置信。他完全没有想到邢江竟然会这么疯狂,明明之前他还没有这么过激的。是他大意了,早在知道这个家伙人面兽心的时候,他就该揣上一个防狼电棒。现在完了完了,即将大意失贞操。
好在邢江可能真的是发现他身上不太好闻,倒也没有在车上禽兽,将他放倒之后就满意地到前面开车了。
卫铭勉强维持着坐在座位上的姿势,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外,内心暗暗祈祷来个史前大堵车,拖延拖延时间也好啊。或者来个连环车祸......不不不,要死也是邢江去死,他出车祸好了,最好一头撞死了,免得祸害他。
可惜,卫铭的祈祷没啥作用。
路上虽然堵车,但也是平常的堵,也没有出车祸,邢江一路顺利地将他带到了地方。而这一路上,他半点力气都没回复,卫铭内心更加生无可恋。
等邢江停好车将他扶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连瞪他一眼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说话了。整个就是喝醉了没啥力气要人扶的样子。
不过等到了前台的时候,卫铭晕乎乎的,怎么就感觉这里有点似曾相识呢?毕竟在松海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他很快想起来这是来过一次的“云江楼”。
在前台毫无波澜地办好了入住手续,邢江搂着他进了电梯。卫铭绝望的发现,明明这么繁华的鬼地方,这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擦!
他越发生无可恋,一边迫不得已地依靠在邢江身上,一边死气沉沉地盯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内心则在疯狂地呐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拯救失足少男啊!
邢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动,冷笑一声,按了五十三楼。
卫铭于是转换了视线,死气沉沉地盯着电梯数字跳动。电梯无声而轻盈地上升,一楼,二楼,三楼......
到八楼的时候,好像上天终于听到了卫铭的呐喊,叮的一声停下来。邢江顿时浑身紧绷地戒备着,卫铭则心下一喜。
电梯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面无表情,一副都市精英的样子。他似乎对酒店里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不对抱在一起的两人露出丝毫表情。
卫铭看见此人,心里激动地“卧槽”了一声,但是嘴里连声救命都喊不出,穷尽全身力气都只是眼睛亮了那么一点,目光灼灼地看着该都市精英,内心的呐喊变成了——
救命啊白助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
然而白助理并听不见,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在电梯另一边站定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继续无声上升。电梯里仍然静悄悄的。
卫铭气结。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几乎断定,自己的贞操是没救了。
于是更加努力地看向白助理的方向,内心继续疯狂地呐喊——
救命啊白助理!我好歹是你家老板的客人啊啊啊!你不要跟你家老板学的一脸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好不好!请你斜视一下用异样的眼光看看旁边这对搂搂抱抱的狗男男啊!!!
因为浑身无力地依靠在邢江身上,连转动一下脑袋都做不到,又被他暗中往怀中压,卫铭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瞪凸了,偏偏白助理啥也没接收到orz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白助理似有所感,偏头往黏糊在一起的两人看了一眼。
邢江立刻抬手摸了摸卫铭的脸颊,以此挡住了他的脸,一边说:“让你不要喝那么多偏不听,现在难受了吧?”语气自然亲昵,仿佛情人间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