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要去京中一趟,有什么方法吗?”孟小呆放下书本问阿言。
“啊,现在要去啊,公子要等开春才能去的,路径临县正在闹瘟疫,死了好些人呢。”阿言道。
瘟疫?难不成是命中注定吗?算了算了还是去看看孟倾城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吧
阿言领路带着他去找孟倾城。
孟倾城住的地方在西南角,孟府中此地最为偏僻,修竹挺立,风吹来可听到唰唰的声响。
“小桃,茶沏好了吗?”孟倾城算账本,口有点干。
“好了,来给。”孟小呆接过小桃的茶水,递给孟倾城。
孟倾城放下手中的算盘,“你怎么来,平时可不敢进账房啊。”
“大姐,是这样,我想去京城有没有什么法子?”孟小呆笑着道。
孟倾城却误会他的意思,“京城的铺子是该去看看了,今年本想让舒绍去,你就和他一道去吧。”
“可我不懂这些,看铺子什么的,我只是想去见人……”孟小呆坐在孟倾城对面。
“去年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没见着你的青苍哥哥吗,开春再去吧,那瘟疫应该差不多消停了。”
孟小呆这回才死心,他整日在屋里练字,希望下次见到李青苍是能写一手好的毛笔字,写着写着,便画上了。阿言过来看一眼,“公子,您这画的是什么?”
孟小呆低头一看,“没、没画什么,这里有没有会画画的人,教教我行不行,反正这一两月是走不得了。”
阿言应了声,便帮他去寻画师。
他坐在窗口,微风轻轻吹过他的脸,“不知道傻子怎么样了。”
第21章那一声叫唤
孟小呆的书童请来画师,画师教了他几天,气的捶胸吐血,老胡子翘的高,却没有说他半句不好,毕竟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中。
老画师是江南最有名的,他垂头丧气起站在屋外,“若是让人知道老夫教出这么个学生来,老脸往那里放哟。”
这话恰好被孟小呆听到,他咳几声,“老先生,你看我这画的怎么样?”
老画师揪着心,眉毛一边高一边低,看着杂乱无章的笔画,没有一笔是可以看的,“这……孟公子还是先学会握笔吧,这都几日了,黄口小儿都会喽。”
孟小呆汗颜,毛笔握着他手酸不已。这几日总是伏案作画,偶尔写几个字。
这一两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偶尔金舒绍在他的屋外头窥探几许,并无其他事情。
老画师叫他到开春,孟小呆便无甚心思在学了,心里念着想着都是李青苍。这日他着实忍不住,便去问孟倾城,“大姐,什么时候能出发?”
孟倾城算盘打得响亮,“就这几日了,你准备好了?”
孟小呆盯着她的账本看,“这密密麻麻不乱吗?做个表格多好,每个季度总会下就好了。”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知道你心急,这几日等消息吧。”孟倾城是太忙,几个商铺的管事都在外头候着,挨个挨个进去。
孟小呆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便出去了,回到房内,风吹起案头的纸张,那一幅幅画,都有着一个人的影子,他用手摸了摸,“总算是会画出个轮廓来了。”
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阿言在一旁想着,他家公子不会是犯傻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最久的,消息到孟小呆耳中时,便是启程之日。他与金舒绍乘同一马车,二人相顾无言。
孟小呆没有心思去想,这小屁孩在想什么,一心就想何时才能到京都。
时逢开春,瘟疫过后景象萧条,讨要饭的多了起来。孟小呆撩开马车的小窗帘子,看着流民行走,幸好他来到这个朝代,不是人吃人的地方。
坐了一日,众人在半路休息,孟小呆没有多想,只靠在马车上睡过去。
不知何时金舒绍人已不见,就连阿言也是不见了。
此时马车停在林中,孟小呆拢了拢衣袍,眯着眼睛叫了几声阿言,无人应答。于是他下去,几人蒙着脸走来,他知道大事不好。
他忘了,金舒绍在他眼里是年纪小,上高中的年纪,可是在这里,早就该成家生子了,算是大人。
而且金舒绍不是第一次去京都,怎么会在林中停车,那马车内的香炉里的香!
眼前的几人,明显是想要他的命,出刀快且准,他下意识的往上跳着,脑海里浮现一些可怕的招式,他若是一不小心,可撕裂这几个人,和当日撕那些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