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轻人啊!”林恩山长叹一声,背转过去,似乎别有感慨,“我言尽于此,但也由衷地希望你能慎思而笃行。”
林恩山在与周钰恒的交谈中等来了五岳剑派各自领队的长老。
华山长老平日习惯了颐指气使,此时,门下受辱,自己又被平白晾上了半天,一张脸早已气成了酱紫色,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当众向林恩山发火。
林恩山倒是率先笑眯眯地迎了过去,口中告罪着,同时寒暄道:“许久不见郑兄了。听闻此次昆仑比武,贵公子年少骁勇,比武场上大放异彩,可真是虎父无犬子!郑兄好福分!”
林恩山转身招呼着三个晚辈:“还不快过来见过郑世伯?郑兄乃华山派武学掌类高手。‘分山碎石’掌练得出神入化,就连少林的惠觉大师也甘拜下风。你们这些晚辈,但凡有何掌法上的疑惑,不妨多向郑世伯请教一番,对今后修行将大有裨益……”
林瑾琀与李染枫忙恭敬地行礼,口称“世伯”。周钰恒倒是颇不情愿,刚打开折扇想出言讥讽,被林盟主掐住捏扇子的手,拖到了华山郑长老的面前:“我这位世侄,来自江南周家,这才初涉江湖不久,虽不大懂规矩,但胜在为人勤奋好学。还希望郑兄这等江湖老前辈,平日能多指教指教,提携一下后辈。”
说完,便按着周钰恒让他行了一记大礼。
华山郑长老接了如此大的一个台阶,顿感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于是,稳稳当当地走了下来:“年少气盛嘛!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也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不过嘛,这杀人偿命是武林的秩序,周公子可万不能因一时冲动,误助歹人,葬送了这条坦荡的江湖路啊!”
“你们可真够……”“无耻的!”周钰恒被林恩山制止的后半句话,被赶来的陈欺霜给补全了。
“见过无耻的正道门派,倒第一次见到像你们这样贼喊捉贼、无耻至极的正道门派!华山派这道貌岸然的正派形象可真演得活灵活现,既能取悦自己,又能娱乐他人……有空也烦请你们教教我们呗,当真好笑。”
“放肆!”
华山长老气得胡须直抖,他刚举起手指,准备指了陈欺霜开骂。倒没想到武林盟主比他更沉不住气,率先出声,暴喝着制止了陈欺霜的话。
“岂敢放肆。武林盟家大业大,碾死我们区区一伙魔教贼人,不过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陈欺霜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左边是扛着“人初”大斧的白虎毕先,右边是手握精钢骨扇的合欢派花谢秋。
外围逐渐聚拢过来更多的看热闹的人。
表面看来,现场气氛安静祥和,其乐融融。实则正魔两派,暗地里均是剑拔弩张,彼此虎视眈眈着不怀好意。
“我虽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是也见不得好人蒙冤受屈!
华山派当初未免波及自身,将一心抵抗我教,欲替门人报仇的宋亭酒赶出师门。害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却先一步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他命中带煞,刑妻克子,祸害师门。是,还是不是?
哪个华山门人敢上前来与我对峙!”
陈欺霜睥睨着华山派众门人,眉眼间带了七分邪气,三分戾气。
华山众人,无人敢上前对峙,也只抱成一团,依仗人多势众,纷纷指责和辱骂着陈欺霜。
“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