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荆,你还年轻,或许”两夫妇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为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你跟他们不一样,还会有机会有孩子的。”
不一样?我微笑摇了摇头。
“再说,小琪现在会认人了,离不开父母……”
“莫念”我拨弄着快门,温和的想起他的表情。
“阿念?”他们两疑惑地望着我,好像是我说错话似地。
“对,我想要他”
“但,但是他都快成年了”
“念,不一样,他已经能离开父母了,不是么?”我弹了弹指尖不存在的尘埃笑道。
“为什么?”五嫂打断了五哥接下来想问的话,恩,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因为”我正襟危坐起来,正视道,“我爱他”
“爱?”五哥的表情有些勉强,“你很喜欢阿念是不错,但阿念”
“不,”我纠正道,“是爱。”
他们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破涌而出。
“就像情人间的爱,我想跟他在一起。”然后把他藏在我的领域里,这样谁也染指不到了,我缓缓想道。
“萧渝荆!”他们眼中布满了惊疑。
“我爱他,五哥,把他给我”我笑的灿烂,我知道我的间歇性又犯了。“把他交给我来养吧,我会好好教他的。”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哥气的站起来,脸色铁青。
“把他交给我养,至少在外面不会跟人乱来吧”我谆谆引导。
“!”但他很快就缓过来,“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把阿念给你的,你这是不正常的!清醒点!”
“既然儿子是恋上男同学你都可以接受,那答应我有什么难的”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疯了!他是你的……!”尖锐的女声盘随哭喊,很嘈。
手中发出两声枪声,嘈杂的声音没有了,因为子弹已经穿过他们的脑神经,永眠于此。
然后,我就得到了他。
他的眼角是下垂的,我细磨他的眉尾,相书上说这种人通常是心地慈软,但唯独对我却硬如磐石。
知道双亲的逝去,他没哭。
知道恋人的人死亡,他没哭。
甚至与我共眠,他也没哭。
远比我想象中倔强,他的冷静出乎我的意料,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一种叫冷暴力的沉默远比一哭二闹三上吊威力更甚。但当我看见他眼中的血泪时,看见他手拿着碎玻璃划破皮肤时,唾骂着我时,我才顿悟,他不是不气愤,不是没感觉,只是埋得太深罢了。
执起他的手,与我纹路交错的掌纹相反的是条条硬朗清晰,穿过指缝与他指节环环相绕,吻了吻他微凉的指尖。
“嗯……?怎么了?”他微睁着眼,犯困道。
“没,睡吧”我吻着他的唇角,又转战他的鼻梁。
自从抓住他对于莫琪的软肋,他就一直像真正的情人一样相处,但却只是像,像的就像真的。我们彼此睁着眼睛,说瞎话,做瞎事。但我还是像得了狂热病似地想在他身边,至少他的身子现在是真的,不是么。
但这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的全部,无论是身还是心。
所以,我变着法做每天一道各类奇怪的食物,我强迫他用重金属的杯子喝水,服用锌药片……是的,经过精密的计算,我在使他慢性中毒,体重锐减是最初的症状态。我不需要聪明如斯的他,只要他活着,变成傻子也无所谓。
记得那天顾离轩来到我们这时,我们正在用餐。
“萧渝荆,你疯了吗,居然给他吃这种东西。”他盯着饭菜,狠扫了我一眼。
“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冷冷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脸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