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身边陪伴,总是容易混淆视听,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受到丝毫外在影响。
孩子们在睡午觉。
冬天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风雪都停了。
纪匪解下毛绒绒的围巾,呼出一口气看它在眼前成为一片雾气。
他知道周南快回来了。
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
这段时间,他没有一刻不在惦念着周南。
不得不承认那人已经蛮横占据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自己尝试不去想,自己尝试不联系,自己尝试把他摘出自己的生活。
可那些都失败了,他一败涂地。
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妄念伴随着私心一点点膨胀,纵使他想控制也无能为力。
只是喜欢一个人。
自卑和自尊,过往和未来,他承认这些仍旧是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
说他不清醒也好,说他不理智也好,感情是无法抑制的。
周南已经把心剖给他看,自己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呢?
不过他们的孽缘居然开始于一个惨烈的英雄救美,这个初见倒是再糟糕不过了。
纪匪拿出那张被他视为耻辱的纸条,摇摇头笑着把它撕碎。
天上的雪打着转飘下来,突至的风吹红了纪匪的眼角。
看起来像是在哭,可是脸上分明没有泪水。
看起来又像是在笑,可是嘴角却执拗地不肯上扬。
他松开手,碎了的纸片混入漫天风雪,它们被风吹着,在阳光下清冷又干净。
纪匪没把围巾重新围好,只是任由它随意挂在脖子上。
像是告别了某些东西,快意又洒脱。
像是去追寻某些东西,肆意又轻狂。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