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先走,时间也晚了不如在外头吃饭,天有想吃的东西吗?」
和地者并肩离去,天者先让地者开车过来,这问题等到车上再讨论,地者把天者的东西先拿去车上放,让天者在街道旁等着。
天者看着繁华城市闪烁着霓虹色彩,以及车辆行驶过去拖曳出一道光影,人们热闹又活力的穿梭其间,天者就坐在街灯下的椅子,他目光哪都不流连只是单纯望着眼前七彩景色。
夜晚中也能轻易被天者那气质吸引,人们就像连锁效应吸引了更多人滞留脚步,只为了多看那名男性一眼,不似这世间超脱凡尘的美,不只是外表,那更是一种从内而发的超凡绝俗。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停置在天者面前,停留的人们看到的是,他弯下腰往摇下的车窗说了几句话而後开门上车,那瞬间脸上的表情生动了起来,像翩翩蝴蝶摇曳生姿,此刻留在众人心中是短暂邂逅的美。
那车中人是谁,也成了看到这景象的人们疑惑与好奇的对象。
车内拨放着轻快旋律,夜晚凉爽的风从车窗吹入,地者在等待红灯时间时,手指敲着方向盘撇头询问天者晚餐意思。
「如果拿不定主意,让我决定可好?」
「你会这麽问,是决定好地方了。」
天者的语气是肯定,反正他几乎不出门也根本不清楚哪儿有好吃的,地者也知道这事,所以先决定用餐地点,说不定连位置都一并订好也正常,看来这又是预谋好的,难怪他们先走时尊皇等人没用哀怨的眼神攻击。
他们来到的餐馆装潢朴实却又不失味道,在不起眼的角落总有特别巧思装点,活泼中多了些惊奇感,服务生领着两人来到位置,递上的menu也是经过设计的典雅风格。
「其他人吃过评价还不错,你应该也会喜欢。」
地者抢了服务生的台词,说了几道天者可能会有兴趣的简餐,天者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并反问地者意思如何,地者拿过菜单笑得无奈。
「和我一样的吧?」
「都好。」
天者的随性是因为懒得去分辨那些简餐间的差别,直接和地者吃一样的较省事,也不用浪费时间,在服务生再次确认无误後送上加了些许柠檬的开胃水便离去,天者此时才提出自己踏进餐厅那瞬间时的疑问。
「我们坐的这位子特别不同?」而且还有一堆人用疑惑眼神看着他们。
「恩,是情人座呢。」
地者从容不迫的答道,天者是佩服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他实在没法想像地者一脸正经的说要订位,然後又完全不避嫌大剌剌的带情人(天者终有自知以此称呼)现身。
「你都不怕丢脸我也没什麽好在意的。」
「我们可好不容易在一块,我的世界与一切永远只以你为中心,他人世俗眼光与我何干。」
在某方面,尤其牵扯到天者时地者那自我中心主义就严重偏狂,他能不赞成杀人但却能成就天者愿望而杀戮,而且会做得比他人更绝更狠,只为博天者欢喜与满意。
听地者这麽豪不掩饰冷漠无情的论调,天者人再怎麽淡定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那话中藏匿的爱恋根深蒂固,如要将人吞噬的黑洞,却偏偏只有这样沉重的爱才能掳获天者冷情的心。
捧着柠檬水喝着,昏黄的灯光加上悠扬的曲子令人身心放松,虽然坐得是什麽情侣座但并没有过於夸饰的布置,不知是否为地者安排过还是本为餐厅风格,也好在位置隐密些,那探头探脑无礼的人们也可暂且不计较。
服务生有效率的将餐点送上,香气迷人的焗烤,光看外表那焦黄色便觉得料丰味美,一并送上的还有香醇的Cappuino,凑上喝一口绵密的奶泡瞬间在嘴中化开,天者用叉子戳着鲜嫩的甜虾,看来很满意。
咬了一口混着面条的干贝,鲜嫩多汁又Q劲十足,而那只先前饱受天者摧残的甜虾则落到地者手里,俐落的剥完壳後又送回天者嘴中,地者看着天者舔着残留在唇上的鲜甜,宠溺的继续剥着盘中虾。
「别老顾着我,你自己不是都还没吃。」
一听,地者在天者眼前晃着还在剥虾而空不出的手,有点开玩笑的示意说:
「那天喂我如何?」
「你不知羞的程度可真是天地俱灭。」
好笑的打趣着,天者还是依照地者期望,用叉子卷起了义大利面条送到他口中,地者略带吃惊的嚼着天者喂过来的食物,他不过是随口戏弄谁知天者真的做了,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灯光是昏暗的)。
「那形容真贴切。」
地者语中隐晦的在暗示什麽,天者哼了哼当作没听见,不外乎又是些暧昧之事。
「呵,天的默认那我便认为那是句赞美。」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天者面前地者竟是情话绵绵,天者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丕变但并未参杂着讨厌的情绪,不过,可不能这样被牵着鼻子走。
「地还是继续劳力我不奉伺了。」
天者收回了手喝着他的Cappuino,地者则耸了耸肩继续剥虾大事,形状完美无缺的送回天者盘中,顺道连自己的也剥了,天者乐得捡现成便宜,没良心的笑着地者两手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