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摸了摸下巴，人设立得太深入人心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不就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不过，真要乖乖听话，他也就不是连过十几个世界的人了。
装痴卖乖，死缠烂打，所有能想得到的办法，他全都用了上去。
成思归没办法，最后只得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改了你那毛病，什么时候就能出去。”
“什么毛病？”
“见到美人儿就走不动路的毛病。”
温清一下子笑开了：“师兄，我可没那毛病。不然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美人儿，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你迈不开步？”
成思归一愣。
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可自己知道和被师弟夸奖是两回事。
尤其是，他以前还以为是自己的外型不符合师弟的审美，小师弟才会多看他一眼都不愿。现在听来，明明不是这样。
“你在讨好我？”成掌门问。
“讨好你干什么？”温清说，“只是说说实话。”
“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我以前都没见你有反应。”成思归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漏洞。
温清一撇嘴：“你是我师兄，是门里最厉害的美人，我还看你做什么？”
成掌门愣了愣。
把厉害和美人放在一起，总让他觉得有点儿不伦不类。
“什么意思？”
温清直截了当地说：“以前罗稷师兄跟我说，就算不是驭兽门，仍然每人身上有只鸟。人越美越厉害，那只鸟就越大，越容易带人攀上九霄，体会至高无上的快乐。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对不对，就想看看其他人的，看谁的最大，谁就最美最凶。”
“……”
成思归第一次有了想把罗稷活活捏死的冲动。
这是什么人，怎么能当着小师弟的面儿乱说呢？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问：“你罗师兄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温清想了很久，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记得了，不过肯定好多年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不到罗师兄的腰高呢。”
罗稷的身量只是个普通人，不到他的腰高，说明小师弟那时候是真正的文弱幼儿。
罗师弟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说这种不堪入耳的话？
难怪小师弟一直怪怪的，一看到美人就两眼发光。他还以为是师弟好色，原来并不是。
想也是，真正好色的人，怎么可能只满足于看几眼呢？
“你罗师兄……是在逗你玩呢，他说的那话都是玩笑，你不要信。”成思归有些艰涩地说。
“逗我玩？”温清怀疑地看了成掌门一眼，“怎么可能，罗师兄后来还说过好几次呢。如果只是开玩笑，会说那么多回吗？”
他拼命往罗稷身上泼脏水。
反正这种事，过去了那么多年，压根找不到什么证据，就连罗稷自己怕是都没法坚定地说自己没说过那种话。
既然这样，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光从脸看，师兄的鸟肯定最大，我都知道了，还用看吗？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比师兄的更大的。”温清目光亮亮地说。
“……”成思归想抚额。
小师弟这……满脑子到底想的都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最大？真是光从脸看？”明明是糟糕的话题，他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小时候就看过呀，师兄那时候换衣服都不避着我的。”温清说。
原主小时候的事，当然不可能记得那么清。事实上，他完全是胡诌的。不过，这句话就和先前说罗稷坏话一样，无法查证。
成思归的脸黑了。
看来，教坏小师弟的不只罗师弟一个，还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