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低头垂目望着小金娇,默默的点头,然後拍拍宵:「去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好!」宵也不问去哪里,想来对他来说,只要跟着吞佛,去哪里也是无所谓的。
宵离开之後,夜重生瞧着吞佛,想了想,问:「是那啥少女的案子?」刚刚既然是殷末箫打来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嗯。」吞佛看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出了点问题,急需我过去处理。」
「我一起去可以吗?」夜重生奇怪的问,姑且不论他本人跟警方之间的矛盾,反正纸袋往头上一套装作鸵鸟也就是了,只不过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他记得吞佛一向不太让无关的人参与进去的。
吞佛显然有他的考量:「想托你在外面帮忙顾一下宵。」
「噢。」夜重生也就不再问了,继续吸溜吸溜的喝着奶茶。
到了现场,附近已经被层层警力戒护,夜重生匆忙的往头上戴纸袋,一边向吞佛问:「怎麽进去?」
吞佛没说话,只是翻开手机,接通後,说了句:「我到了。」然後转身下车,来到後座的车门边,把宵正想打开的车门给压回去。
宵越过窗子看着他,翘着的小嘴有点委屈和不解。
吞佛敲了敲车窗,说:「你留在车上,跟着你爸。」
看到儿子眼巴巴盯着吞佛背影的模样,夜重生摇摇头,忍不住笑了,想了想,他从驾驶座上趴过去,微笑着问儿子:「你想跟去看?」
宵苦着一张小脸,老实的点点头:「想。」
夜重生像个老顽童似的笑着:「我们偷偷跟去瞧,要不要?」
宵听了,眼睛一亮,但却又马上心虚的垂下来:「可是吞吞要我待在车上。」
「他不是还叫你跟着爸爸吗?」夜重生狡猾的说:「爸爸要下车随便走走,可能会刚好看到吞佛,你去不去?」
「去!」小金娇立马就欢欣的上钩了。
夜重生带着他的宝贝儿子正溜下车的同时,吞佛已经来到了那间教堂的前方,有几辆救护车正停在那里,周围的警员们三三两两的聚着,议论纷纷。
吞佛在一辆救护车後方找到了殷末箫以及慕少艾,他们两人似乎都受了点伤,正在让医护人员包紮检查。
吞佛看看紧闭并且有警员小心把守的教堂门窗,问:「有多少人受伤?」
殷末箫伤势其实很轻微,不过是手臂上有几道抓伤,却不知为何疼痛难忍,皱着眉头说:「近十人左右……这是不是有毒?」
「有的。」吞佛点点头,向没有伤而站在一旁的无名说到:「麻烦取几瓶水来。」
殷末箫看他似乎是有办法,便不怎麽担心了,稍微一指救护车内:「慕法医伤的重,你能不能看看?顺便让他给你说点屍体的情况。」
「好。」吞佛应声,弯腰钻进车厢内。
车内除了慕少艾以及一名医护人员外,还有朱痕在,吞佛朝他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许久不见。」朱痕也简单的回应,他们当年都是同间大学的,多少见过几次面;低头看着双眼紧闭的慕少艾,他说:「伤在脖颈和肩膀,伤口有些发紫……你刚刚说这有毒?」
「有,但无妨。」吞佛向医护人员比划一下,示意他拆开已经包紮的部份。
医护人员迟疑的向外看看殷末箫,殷末箫在车外对他点头:「依他的方法去做。」
医护人员於是低头拆解,同时间无名也拿着一箱子罐装水回来,站在车外伸长了手想要递给吞佛;吞佛靠过去从纸箱中拎了一瓶来,转开瓶盖放在一边,翻手之间,手指就夹着一枚纸鹤出来,贴在唇边喃喃念了几个字,然後把纸鹤塞入瓶口当中。
纸鹤在进入水中之後随即成粉末状的化开,吞佛盖上瓶盖摇了摇,然後交给朱痕,说:「用这个清洗伤口,能解屍毒。」说完转身继续接过无名手上其他的水瓶,做同样的动作。
殷末箫看着无名把吞佛处理过的水瓶一一整齐的摆在车厢边缘,吩咐无名:「把水拿去分发给受伤的同仁,告诉他们怎麽用。」
解了屍毒後,慕少艾似乎稍微好过了一点,微微睁开眼,看着吞佛:「这次的五芒星是烙上的,你要怎麽办?」他声音有些微弱,却还是很清晰。
「我正在想。」吞佛不讳言的说。
慕少艾勉强的笑笑:「又要打电话求助吗?」
「那倒是不用,原理已经搞清楚了,差的是方法。」吞佛边说着,边想了想:「能把那块皮肤割下来吗?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检验?」
「还有什麽比屍变更糟的吗?你如果真能的话就做吧……」慕少艾在朱痕的帮助下坐直身体,眼中恢复了一点光彩:「但你一个人有办法吗?」